对自杀与死亡的概念的探讨集中在斐多篇。但是《申辩录》最后同样也有提到一部分的内容。《斐多篇》中,自杀这个问题事实上是非常模糊的。同时,肉体和灵魂的关系同样也是模糊的。简单来说,虽然表面上看来,苏格拉底认为灵魂高于肉体且是不朽的,而肉体**了灵魂,所以哲学的作用是将灵魂从肉体**出来,但事实上,苏格拉底的观点更加倾向于肉体和灵魂是两个区分的概念。而通过自杀追求哲学的真相,并不能获得真正的真理。斐多篇中,苏格拉底到最后也没有告诉我们灵魂到底是不是不朽的,而肉体的生命是不是最终会死亡的。**的死亡并不代表灵魂的死亡。后者似乎优先于前者。
灵魂比肉体存活时间更长。它是永恒的!但你不必等到“加布里埃尔吹响他的号角时”才能复活。上帝永远不会强迫以自己的形象创造的不朽灵魂在被埋葬的尸体里生活几个世纪。当肉体死亡了,灵魂就会转移到别的地方生存。假如我们是按照上帝的形象创造的,我们怎么可能死亡?没有任何事物真正死亡了;它只是改变了形式而已。所以即使是肉体的死亡都是一种错觉。但是复兴指的是灵魂,而不是肉体。因为按照上帝不朽、不腐的形象创造的是灵魂而非肉体。
让人类不要沉溺于肉体的享乐,情感的不定之中,让人操练理念,思维,灵魂,将一个人与肉体的距离拉开,灵魂就能更好地专注于理念。因为他认为他的灵魂将超越肉体的死亡,死后将去到一个类似天堂的地方,一个居住着众神及其他同道灵魂的所在。
如果我们重新审视之前关于哲学家的目的是准备死亡的观点,我们会发现,苏格拉底并不是说身体需要被哲学所净化,使得灵魂不再依赖肉体,而是说身体和灵魂本身就是两个**的东西。他们以完全不同的形式存在于一个人里,并不能够建立某种依赖的关系。西米亚斯的问题并不在于他的论述本身有错,而是在于他假设了灵魂与肉体是两个纠缠不清的东西。但事实上,灵魂和肉体有着本体论上的差别。这样,哲学所做的,似乎只是将灵魂和肉体之间绝对的区分开来而已。所以,哲学并不是不屑于肉体,而是充分理解哲学所追求的东西和肉体无关,从而能够接纳现实世界与实在的东西所带来的冲击。
对待神和死亡的观点,决定了一个人面对人生一切问题的答案。把希望寄托于来生,相信灵魂不死,这种方式安抚了许多人对死亡的恐惧。但是,在我看来,那就像是绕着死亡白跑了一圈——死亡被否认了,死亡不是最终结局,“死亡”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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