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的旧棚子段位

仁爷家在老堂屋西边,他幼年丧父,和其祖父相依为命。其祖父叫作长庚,生得高大威猛,和我嫡亲曾祖父秋梧兄弟俩一文一武,在老家一代过去很有名声。做伢妹子时最怕见到长庚叔曾祖父,他相貌丑恶,声如洪钟,那会儿已经驼背。一生好赌成性,临死前,他交代仁爷,在房中某处,留下了多少银元云云。那是我记忆中在老堂屋办的头场丧事,叔曾祖父没有儿子,就由孙儿仁爷代行全礼。屋场风气重开,那年月又允许做道场吹喇叭扎灵屋了,伢妹子都感到分外新奇。丧事过后,仁爷无心农事,天天背着一把锄头,按照他祖父的遗言,挖掘那些银元。整个房间刨了个底朝天,周边地基也松动了一遍,半个银元也没挖着,只寻到几个旧铜板。

外祖父一九五二年病故,几十年之后,沈吉甫这个名字完全淹没在了历史之中。据陈重远先生叙述,自从沈家搬到上海以后,沈三爷下落和他的收藏对北京的古玩界来说像谜一样,人们百思不得其解。**胜利以后,我外祖父因留存的票据事宜与张伯驹见了一面,不涉及收藏。近年沈吉甫在收藏界又热了起来,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得知一九三七年大维德爵士印过一本陶瓷图录,在这本图录里有比较详细的藏品来源记载,其中五件瓷器便是来自沈吉甫的旧藏,我非常感谢SACA学会的主理人王秋生先生、上海书画出版社邱宁斌先生以及金立言博士,他们为我提供了许多关于沈吉甫的资料。

日本人对沈家的珍藏早就**,其中以山中商会最具实力。沈吉甫的收藏全来自于王府,其中最珍贵的就是载滢的那套明式家具。出于家**怀,我外祖父在谈价钱时对中国的古玩商人说我用这么便宜的价格卖给你们,唯一的希望就是把这些东西留在中国。据我母亲回忆,这次出售的藏品搬了几天几夜,许多特别珍贵的藏品都是伙计们用包袱皮裹着趁天黑的时候运走的。可惜这批藏品最终还是流转到了山中商会。估计是当时北平古玩商会没有那么多资金而被迫转手,据说山中商会派出代表高田又四郎求购,最后用二十四万大洋辗转得到沈吉甫的旧藏。

两个人工作起来倒也认真。办公室里都是新来的只能从曾经的旧档案里给找找资料,没什么价值,认识二棚子一家的只有村里的村民了,有几个还在景区工作,分散在各处。

赵林:从家人来说当然是我外祖父,从小我父母亲都在北京,我都是和外祖父、外祖母在武汉长大的。我外祖父是一个老式的旧知识分子,是从**时期过来的,他做戏剧理论,也是比较著名的一位研究戏剧理论的专家,所以我从小受他的教育影响比较深,耳濡目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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