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显灵,请接受我们的祭品。”老人一边喂食少女,一边念念叨叨:“已经是除夕了,求求神仙大人发发慈悲,让我们熬过这个年吧,给我们一点食物吧,我们安氏会感恩戴德的,小女安丫也会一直侍奉神仙大人的。”
“神仙大人,难道您是受到很重的伤,失忆了呀!当日奴婢在木柳湖踩寻木叶露时,就看湖里泛着彩光接下来就看到了大人漂浮在水面上”
好几个大人一起,有的人按住安丫的手,有的人按住她的脚,把她五花大绑起来。安丫用尽所以力气挣扎,她咬人,抓人,身体好像疯子一样蠕动。安丫的所有挣扎都被轻易地化解了,小少女抵不过好几个大人的力量。绝望和绝望在搏斗,安丫的绝望抵不过族人孤注一掷寄望于无形神仙的绝望。
“神仙大人慈悲,神仙大人显灵。。。。”绝望的人群发出虚弱的声音,绵延不断,组成一支诡异的旋律。我口中好像也在呢喃着相似的话语,乞求虚无缥缈的生存可能。
小时候春节时跟着大人去庙里上香,看着神仙塑像,闻着香烛气味,看着大人们虔诚恭敬,作为小孩子,心里油然生出敬畏感,同时也生出一种安全感,似乎真有神仙在护佑自己和家人,照管着小小山村和来年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