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哈】同人| 《凤啼海棠枝》墨燃要救孩子8-9

ooc/au原剧稍改，生子非abo，ky拉黑

简介：主笔前世巫山殿往事+梅薛恋（梅寒雪薛蒙）。踏仙君为让师尊的孩子重生，打算撕开时空裂缝。

8.

巫山殿辰时杖杀了几名宫女，究其原因，是踏仙君从红莲水榭出来时，听见她们一行人躲在墙根处议论楚妃娘娘的事。

宫女们的尸体被抬出去后，刘公好心规劝众围观者：“这宫里的规矩冗杂，方才那几位大家皆瞧见了，今后莫再妄议主子娘娘的事儿，没的丢了性命喊冤都来不及。”

有个初来乍到的小宫女不是很懂礼数教养，平白插了句嘴：“可那几位姐姐今天也是出于关心才说上几句，楚妃娘娘没了孩子，竟未曾掉过一滴眼泪，娘娘心里多苦啊，他自个儿不说，做奴婢的替他掉几滴泪也不行吗？”

刘公叹了口气，没与她计较，只是打她身边经过时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往后你只要记着，红莲水榭里面这位，千万莫要招惹。”

他说完便往巫山殿值岗去了，踏仙帝君发完了火这会子正在自己殿中处理公务。

案几上一堆乱七八糟的册子，他翻着翻着便倦了，靠在内阁的木榻上睡过去，顺便还做了个诡异的梦。

梦里面，天空和草地皆是一片模糊的赤色，他看见自己身体变得很小，浑身挂着臭不可闻的破布，脚指头还露在布鞋外面。

小墨燃推着与他一边高的板车，板车上面躺着已故的娘亲，坑洼的麻石路使板车不断左右摇晃，他不小心摔在地上，手肘磨得鲜血淋漓。这是第一次面临人生绝境时的画面，他胡乱地抹去眼泪，看了看通往城郊乱葬岗的路，那条路自己流着泪走过，就再也忘不掉。

不知何时，板车的轱辘越来越难前进，小墨燃瞥了眼车上，发现娘亲身边多了个小婴孩儿，肚子上连着一截包裹血珠的脐带。

婴孩啼哭声震耳欲聋，小墨燃害怕地闭上眼睛，用双手将耳朵捂得严严实实，婴儿的哭声如钉入皮肉的钢钉般贯穿阻隔。

他哆哆嗦嗦地喊着某个熟悉的人，“师尊，这孩子…孩子…”

他惶恐不安地像没头苍蝇似地乱窜。

转瞬之间踏仙君一头栽到融暖的兽皮地毯上醒了过来，他发现自己正身处巫山殿内室的黑帐大床上，手里握有一叠古旧发黄的残破卷宗。

四周仆从早已屏退，独剩他一人在这透不进风的空间里睡了大半日光阴，再次向外探出身子时，外面已夜幕当空，灯火阑珊。

披上厚实的玄龙纹斗篷，吹着凉风行在路上，忽觉头顶细雨飘落，踏仙君周身围起一道红色结界，随即朝红莲水榭前一条蜿蜒的青石长阶踱步而去。

雨天石阶缝隙偶有蚯蚓从土中钻出，楚晚宁正猫着身子驻足观望。

踏仙君见此情形，隔了一段距离大声斥责他：“你身子尚未痊愈，怎可出来吹风？”

楚晚宁头也没抬，因为这里除了踏仙君本人，不会有谁敢当着他的面大声喧闹。

楚晚宁蹲了半晌，见踏仙君也陪自己蹲了下来，便挪开一点，不想与之靠在一起。

他苍白的面容倔强犹存，真像个生了病的孩子似的。

踏仙君望着他，伸手抚过他长及腰际的墨发。

“知你不愿同本座说话。可方才本座睡觉时梦见那孩子了，所以…便想来这儿看看。”

至于是想看谁，他没细说，彼此心知肚明，楚晚宁继续若无其事盯着那爬出地表的蚯蚓，紫红细长的软肉一收一伸，用力向远处奔赴。

踏仙君看他仍不理睬自己，便赌气往他那边靠近一点儿，身上的斗篷也分给他一半，将人圈进自己的领地。

他闷闷地说道：“晚宁，等你身体养好了，我们再要个孩子吧。”

踏仙君语气宛若哄小孩似的，楚晚宁微有凝顿，冰冷地问：“墨微雨，你手上的冤孽还不够多？竟还有脸跟我提孩子！”

楚晚宁心里明白，孩子是怎么得来的，又是怎么没了的，既然已经没了，那就不会再有了，这辈子永远都不会再有了。

好几个月以前，墨燃大闹琼林岛一事闹得整个修真界几乎传遍，说踏仙君是为皇后与自己去求药，仙翁见来者是满手冤魂的踏仙帝君，自是不愿奉上，一怒之下他将仙翁斩杀，还放火烧毁整座岛屿。

琼林仙翁千年才可炼得一枚求子丹丸，只赠给他认为有缘之人，墨燃取回这世上最后一枚求子药，命人捣碎在楚晚宁的吃食中看其咽下，随后就如同等自己种的果树开花结果似的，隔三差五就跑来问楚晚宁想不想吐，有没有特别想吃酸的或辣的。楚晚宁冰清玉洁一宗师，哪里能晓得他问这些实则是包藏祸心，还以为这人突然心情好，懂得关心自己了，后听宋皇后宫中的宫娥们议论此事，才晓得来龙去脉。

宋秋桐一向耳聪目明，不论外界传得怎么天花乱坠，她都明白这药绝对不是给自己求的，她一个身家清白的女子，要真想有孕，还不是踏仙君努努力的事儿？只是每回踏仙君与她欢好时，都不愿弄-在里-面，她想要孩子也苦于寻不着机会。

踏仙君凝睇面前那双凤目，差点脱口而出的道歉及时止于舌齿之间。

他犹豫了一下，想找个由头打开楚晚宁的话匣子，于是便生硬地转移注意力在其他事物上，聊聊天空的云，说说旁边的树，楚晚宁一直没有回他的话，自顾自望着蚯蚓，偶尔用树枝扒拉两下。

这不像成年人的做法在楚晚宁身上出现显得尤为可爱，踏仙君露出连他自己也未曾察觉的愉悦的浅笑，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楚晚宁道：“救蚯蚓。”

踏仙君道：“一脚踩死不就完了吗，管它作甚？”

他话音刚落，楚晚宁猛然回头，微微张大嘴巴诧异地望着他：“你……”

楚晚宁以为自己听错了。

上一个蹲在此处扬言要拯救蚯蚓的人，不是墨燃自己吗？为什么如今他会说这样的话？

踏仙君见他反应有些奇怪，不禁以为是自己话说得太过残忍，惹他惊怒，于是立马改口：“本座是说，别管它了，你赶紧回去躺着修养吧。”

楚晚宁敛声屏气道：“你可知我为何要顾及它们？”

踏仙君摇头：“不知。”

楚晚宁道：“因为有个人曾与我说过，等雨停了，这些从泥土里跑出来的蚯蚓就会晒成蚯蚓干，所以他想把它们都弄回草丛里。”

踏仙君略有不悦地想，这话一听就像薛蒙那二缺的语气，悯天悯地，把自己当成大善人，倒显得他墨微雨更加不是东西了。

他注视楚晚宁握紧树枝的手，感觉这一幕似乎在哪儿见过，只是记忆的全貌像被什么东西打散可一样，想要挖掘起来实在不太容易。

见他不说话，楚晚宁便垂下眼帘，掌心的枝条滴滴答答有水珠滑落，他扔下枝条，抬起手凌空一指，细软的金色柳藤从青石阶缝隙里破土爬出，藤身裹挟着蚯蚓将它托回放入草堆，踏仙君在一旁蹙眉道：“不过是救一条卑微的蚯蚓，有必要搬出天问吗？”

楚晚宁手指蜷缩，收成拳顿了顿道：“你忘了，这是你墨微雨曾经做过的事，你就是那个在我面前救过蚯蚓的笨蛋，若非如此…想必我也不会收你为徒罢…”

“你说什么？本座竟然还干过这等蠢事？疯了么我？”踏仙君惊讶得都快要忘了自己对自己的称呼。

楚晚宁道：“那时你羡慕我有天问，称想要同样的武器。”

踏仙君大言不惭道：“怎么可能，晚宁一定记错了，只有薛蒙才会说这等话。”

楚晚宁不再多言，踏仙君木讷地盯着他看，某种类似犬类窥探主人脸色的眸光里透着疑惑不解。

他一方面不理解楚晚宁为什么会把薛蒙做过的傻事硬栽他头上，另一方面又气自己，为什么要神经兮兮在意楚晚宁的想法和情绪。

9.

踏仙君太久未碰楚晚宁，以至于下半截身/子最近时常憋22得火烧火燎，连伺候他的宫人都能隔着老远闻到他身上那股y求~不满的味儿。

“嘿，你说咱们陛下怎么了？为什么不去后宫多转转啊，随便哪位娘娘都能帮他一把啊！”

“是啊，楚妃不能侍寝，陛下便一个人在巫山殿睡了足足两个月，再这样下去，不会憋坏身子吧！”

“哈哈哈你想什么呢！”

小宫女们嬉皮笑脸地躲在孟婆堂里聊天，这里距离巫山殿有很长一段距离，踏仙君自然听不着，可楚晚宁却无意间听了去。

他养伤期间，墨微雨恪守本分，果真一直都未半夜跑到房里折腾他，现下体内体外的伤好得差不多了，身子轻快一些便出来散散步透透气。

他坐在孟婆堂边的一块石头上，看见远处奈何桥在大雾之中若隐若现，忽然想起不久前两人在桥上静看河水湍流时的对话——

“最近本座习得一种秘术，叫时空生死门。”踏仙君无比平淡，没有情绪起伏地说道。

楚晚宁原是盯着河岸上的石头，思绪飘得很远，听到他的话后立即回过头问：“时空…生死门？”

“你说的可是那门禁术？”他脸上惊讶的神情逐渐明显起来。

踏仙君见他终于对自己挑起的话题产生一点兴趣，便态度温和地重复道：“嗯，是那玩意儿。”

能撕裂两个不同红尘的天下第一禁术，竟被他说得无足轻重，就如同“我刚吃过饭”，“我学会唱某只小曲儿”似的，楚晚宁略带难看的面色快要阴云密布，狂风大作，他问：“为何要习此术？”

岂料，踏仙君抬起清澈黑亮的眸子笑道：“如此…我们的孩子就能活过来了。”

楚晚宁不觉心跳漏了一拍：“你用禁术是为……”救孩子？

有那么一刻，他武断地认为踏仙君绝对是在撒谎，是为博取他的信任而故作柔情，楚晚宁在踏仙君眼里算什么？他生的孩子不过是他想要就要，不想要死了也无所谓的玩具，就算他真炼成了时空生死门，墨微雨要救的人也绝不是孩子，而是师昧。

但片刻后，楚晚宁冷静地想，墨微雨，犯得着编瞎话讨好他这个灵力尽失的废人吗？

他不敢相信，也不能相信。

因为他一旦相信墨微雨的真心，就会彻底失去内心中与他恒久对抗的立场，同时也会失掉逃离他身边的决心。

其实，很早之前楚晚宁就已通读过古籍，见到有关此秘术的残页，据记载，时空生死门能让施术者打开时空裂缝，进入另一个红尘更改原定人生的布局，相当于是下棋之人强行悔棋，重拾来路。

只有极少数人，比如墨微雨这种天生灵力雄厚霸道的天纵之才才可掌握。

楚晚宁白衣胜雪，立在踏仙君面前：“你熟读过相关古籍吗？里面有哪个扭转时空的施术者最后是善终的？”

踏仙君愣了一下，含混说道：“我就随便翻翻，没看完后面那些啰里啰嗦的文字。”

楚晚宁压低怒意上涌的声音对他说：“相传，最后一位施展此术的宗师试图将女儿从另一个时空带回自己身边，结果…是与那个时空的自己自相残杀。”

踏仙君摸了摸下巴道：“这事儿，本座还真不知道。”

楚晚宁：“……”

踏仙君：“这种失败的例子，又有什么可看的。”

楚晚宁道：“没有人成功过。”

踏仙君道：“那本座就当第一个成功的人。”

楚晚宁又道：“时空一旦紊乱，你该当如何？”

踏仙君几乎嗤笑：“这与本座何干？本座只想要回自己孩儿，若真有惩罚，无论天下大乱还是洪水滔天，都由本座承担好了。”

“墨燃，你想得太简单了，你如何以一己之力承担起一切？况且这红尘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

楚晚宁一急，直接叫了他的名字，这是种极亲近的叫法，而墨燃本人此刻什么都听不进去，他似被针扎一样躁郁：“整个天下都是本座的，如何说了不算？你从来都瞧不起本座，永远高高在上，这次定要让你好好开开眼，说什么，本座都得撕开这裂缝给你瞧瞧！”

桥上这段话，踏仙君说得斩钉截铁，楚晚宁却隐隐难安，若墨微雨真的逆天而行，习得禁术，不管他能不能成不成功，都将是一场无法逆转的灾祸。

施此术者，非死，即灾。

若他侥幸撕开裂缝，那么这个世界便是再也留不得了。

楚晚宁离开孟婆堂回到红莲水榭的莲池边枯坐良久，心里惴惴地谋划着化解此事的万全之策，可在此之前，他还需弄清一件事的答案。

下章预告：楚晚宁主动引22诱踏仙君搞事情，趁其熟睡驱使纸龙探他体内异样，最终查出八苦长恨的存在。

墨燃修炼禁术未果，楚晚宁假装不想再有他的孩子，触怒踏仙君，被关禁闭，在红莲水榭练成时空生死门，剧情进入下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