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情(二) 真的是一个很俗套的故事,元弦缨想。无非是一个小姐,爱上了士兵,士兵出征,约定回来就她成亲,但年复一年的等待,全部化为天地间的尘埃。 小姐听说士兵成了校尉,不久又成了将军,欣喜之余,开始畅想他们美好的婚后生活。 出征的士兵尽数回乡,有的人家欢天喜地,有的人家白绫举丧。小姐坐在家中等待士兵,想着不久前他寄来的信,翘首以盼。 信,还是一日一日往家寄,小姐日日抚着信却不见其人。 有一日,她偶然听到自己的父亲啊,要把她嫁给邻居家的男儿郎。小姐无力反抗于父亲的身份,隧提笔写信催促士兵回来。 殷郎啊殷郎,你的娘子在等你回来,父亲逼婚,望你想想办法。殷郎啊殷郎,八年不得见你面,心如刀割面无笑,求你快快把家还,夫妻团圆合家欢! 殷郎啊殷郎... 小姐亲爱的殷郎最终没有给回复,之后投去的信,也都石沉大海。 时间不等人,婚期一天天逼近,小姐心急如焚却毫无办法。只盼着殷郎是在赶回来的路上,想象却终于破灭。 那日她戴上了凤冠霞帔,头一次画了那么好看的妆,却不是为了自己心爱的男子。 “送入洞房——”小姐如同遭了一棒,他没来啊,他仍是没来。 小姐最终在洞房花烛夜自杀,用的是那把她曾以为可以剪下双方青丝喻意白首不分离的剪刀。 剪刀扎入了心口,血流满了婚床,她真的好疼啊,好疼。她最后听到的是新郎与女伴们的尖叫。 他没来啊,他仍是没来啊... “...我晓得了,我待会去阴间帮你查查殷敏的记录,如果还活着...”元弦缨摸了摸鼻子,“你要杀了他吗?”张初南还沉浸在回忆中,听到这话一愣:“杀了他?” “对,杀了他。”元弦缨从长椅上站起来,“有钱能使鬼推磨,打点一下阴司上下,判个魂飞魄散不成问题。” 元弦缨低下头看着沉默的张初南,淡淡地说:“不打点,就算他真的是故意不回来,最多判个风流罪,干几年苦力,哦不,他上战场杀了很多敌,造福了百姓,苦力都不用干,可以直接投个好胎,就是要排队。” 张初南低头绞着手指,浑身都在抖。元弦缨也不逼她,闭上有些发热的眼睛,靠在了桌子上。 “不。”张初南轻声说,不停地摇头,“不要杀,不要。”元弦缨挑了挑眉。“你帮我问问,他到底喜不喜欢我,他说要和我白头偕老是不是真心的。”张初南抓皱了自己的衣服,没忍住哭了出来。 真是... 痴情的傻姑娘啊。元弦缨点点头,把委托内容写到册子上,顺手递给她一张帕子:“我知道了,我会快点完成你的委托。” 元弦缨开了门,刚踏出一只脚,老母亲就扑了进来。 元弦缨:??? 老母亲一把抱住张初南,号陶大哭:“闺女你太惨了,殷敏那臭小子被找来以后看我不打死他呜呜呜哇哇哇一一” 张初南的眼泪被憋了回去,惊恐加懵逼地抬头看元弦缨。 元弦缨:......他忘布隔音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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