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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同人文墨守成悟.三(下)

拼命拖更的孟襄是屑
收官了,感谢大家的陪伴和支持。篇幅较长,请耐心愉快阅读。
本期封面画师:(虽然用脚趾头都猜出来了但是还得说一下)侠米
————正文开始————
我们都曾是缺了些什么的少年,在彼此身上,我们找回了缺失的年少情。
                                        ——题记
毕加索精神监牢常乱成一团麻,喧闹如同仙人以千手击鼓。白墨永远在前线奔波,而我是坐在末席的看客,轻轻咬下寂寞的果,托着腮听风云唱歌。

“苹果是你削的?小秦今天给我了。”
夜,白墨回来得仍不早。进屋一句话没说,脱了外套就去淋浴了,等收拾停当,才问我。
“甜吗?我回头还要谢谢秦姑娘。”
“为什么私自出门?幸好被小秦发现了,万一真的感染病毒怎么办?”白墨没回答,斥责我。
硬怼不得,我举起双手表示:我错了。
“决不能有侥幸心理,下不为例。”
见我诚恳的样子莫名可爱,白墨按下我的手,脸色和缓了许多:“其实苹果很甜,你的刀工也不错。”
“我不懂医学,研究上帮不上你。忙成这样,吃个苹果想必能补补精神。”
一个苹果,或许就是忙碌一天的人的慰籍。
“你的心意我知晓。”白墨故意转过去铺床,没看我,“谢谢你。”

“呦!很准时嘛~”一道倩影闪出,秦喵喵一手抱着头盔,猛地往我肩上拍了一下,“苹果削好了?”
我将装满削成八卦图案的苹果的盘子递到她手上:“劳烦秦姑娘了。”
“没有没有,反正也顺路。”秦喵喵挑起一抹戏谑的笑容,“昨天偷偷跑出来,被白墨训了吧。”
我点头默认,她更笑得双眼眯成了一条缝:“你俩感情真是好,他这是在心疼你呢。怎么,晚上睡在一起,他怎么没夜袭你啊?”
真是八卦!“说笑了。”我哭笑不得道,“贫道就不耽误姑娘时间了,谢谢您帮贫道送苹果,贫道先失陪了。”
关了门,隔着老远还能听见秦喵喵银铃般的笑声。

我早忘记那天外面发生了什么,对我并不重要。外面似乎被黑暗的海潮所吞噬,我被圈在宿舍躲过一劫。人流卷起阵阵嘈杂,脚步声,哭喊声,叫骂声连成一片。我按下两根琴弦,试图以入耳琴音盖住外面的人声,让自己镇定下来。
随光线的恢复气氛反而变得更加压抑。恍惚感觉有一支箭划破天边,仿佛就擦着我的脸飞过,燃尽落炎。
暴乱声再度响起时,我仔细一听,几句尖刺般的话灌入耳中,令我汗毛倒竖!
“打死安全队的,为了自由!”
“干掉白墨!”

白墨出事了,有危险!
我不顾一切地冲到门口,可白墨在走前上了精神锁,门把手都快被摇掉了也是徒劳。拂尘不是樱之刀,无法斩开墙壁,我只能在门内干着急。
这是第一次我如此焦急。尽管知道监牢里没人动的了他,冷汗还是不住地往外冒,毛孔急躁地喘息,颤抖的手指把琴弦都揉断了一根。
“阿墨——”
声音在屋子里四处碰壁。可怜的几缕声线刚挤过门缝,就被骚动的人浪一个浪头拍下来,践踏在百人脚下。
我紧张地掐破了掌心,指尖淋漓殷殷血丝。一声撼天动地的野兽咆哮后,暴乱的病人静了几秒,随即爆出尖叫,逃窜的脚步乱如雨点。
格斗的动静,一个接一个人被拍倒在地…然后,分外的静…我尽力把门错开一条缝,看到了刺目的红,惊心动魄!
我后退了几步,扶住门。有人在用我听不清的音量交谈。中性化的声音是灵霄,大笑者是坂樟无疑。一直没有他的消息,直到最后人声散尽。
求求你,阿墨千万不要有事!
为了镇静,我执起檀木烟枪吸了两下芫花,狠命咬着烟嘴,一口烟雾差点闭进喉头…连着抽了十几次,我剧烈的咳着。不知是不是幻觉,门缝间夹着的久久不散的血红,慢慢地淡了…

门,蓦地打开,啪地击落了我手上的烟枪。白墨拖着血腥归来!
“又在抽?”他捡起烟枪,利索地把芫花抖进垃圾桶,“没收了。抽此等下品毒物,寻死。”
我完全不在乎烟枪了,只有白墨没事…他有事!
定睛一看,白墨满脸血污,额头的擦伤还在淌血。手臂,脖子,脸上,裸露在外的皮肤伤痕累累,各种锐器、钝器在他身上留下刚硬的痕迹。外套下摆被扯烂了,却成翩然一段韵意。衣袂晕开点点血迹,仿佛红尘沾染。
“是谁弄的,暴乱是怎么回事!”我算是明白心急如焚是什么体验了。
白墨脱下外套疲惫地坐到床边:“…说来话长,是暴走病人引发了暴乱。”
我匆匆洗了一条毛巾帮他擦脸,听白墨继续讲下去:“完美阵的首领被樱队长和灵霄杀死…还有,病毒研究有突破了,只要拿到夜明砂,疫情就能结束了。”
“是哪些人伤的你?”
“群起而攻之。”白墨不在意地道,指挥我取来药箱给他的伤口上药,“樱队长进了对称空间,我被对称成了连体人。暴乱的病人怎会放过这次报复安全队的机会?”
我拨开他的刘海将药一点点地蘸到伤口上,生怕下手重了弄的他疼:“你平日给他们疗伤,这群东西真当忘恩负义。”
“我已将他们尽数制服。”白墨压着一沟极深的割伤止血,“式神召唤成功了,熊猫很好控制,无人死亡,只是昏迷。”
“他们如此忤逆,出的都是死手。你仅是打昏这群痴人,还要用医者仁心来解释吗?”
“嗯,唉…先不提了。”他揉着额角,“今天我见到了华佗先生。”
“医神?”
“对。”白墨点头道,阴阳眼中笼上了一层落寞,“他说…我没有行医的天赋。”
实在是意外,倘连白墨都没有天赋行医救人,那天下还有何人有天资悬壶!“你将我告诉你的话讲给他了吗?”
“被他驳了。现在换你来说说,我是不是没有做医生的天赋……华佗先生都说我没有,许是真的…”
我给他涂药的力度加重了几分,白墨没有反应,落了话音。或许在忍耐,或许习惯了作痛的外伤,“阿墨,恕我直言有时候你是真的看不清。是医是道,都旨在修行二字上。还是那句话,全力以赴,修为够了自成一代神医。再有天赋的人,要是不像你这般勤勉,他的医术不可能及你。”
白墨未言只是轻叹,我顿了顿,给他时间思考。
“非要有什么天赋可言,那便是仁心吧。仁心济世,方能倾囊悬壶。阿墨,你仔细想想,若你心慈救人不昧良心,便不用在意华佗所谓没有天赋了。”言毕我走置古琴前,“还有时间吗?听会琴吧。”
纤瘦的手指拂过琴弦,泠泠之音从指尖倾泻而出——《履霜操》曲调沉静不躁,乃定神清明之佳乐。
白墨收了药箱,半闭着眼只顾听。弹着拨着,我一压手腕留下旷古的长音,示意他开口。
白墨会意,轻吟:“朝履霜兮采晨寒,考不明其心兮信外言。”
“正是。”我一指挑起三弦割断余音,“纵然他是医神,为他一句话消沉耿耿于怀,下下之举。华佗比我更了解行医之道不错,但我一定比他更了解阿墨。”
“琴中有深意…谢谢你,子悟。”白墨渐渐展眉,意味不明地低头轻笑。
见他开颜,我也随之笑起,低眉信手续续奏琴。忘记了先前紧张掐断的琴弦,即将圆满收尾的曲末,我一个错指古琴凄厉裂帛,而后气血上涌,忽喷出一口血来,血溅琴上,顺着指缝渗入桐木。
白墨忙来搀扶:“芫花抽多了吧。”试了脉,还不忘责备几句胡闹、寻死之类的话。
“不碍事。”我向来不顶嘴,从袖中掏出药丸吞下。“太担心你了。”
“不用怕,我不会有事,因为我记得你永远在记挂我。还有,芫花不能留,我帮你戒。”

曲终,白墨伏案与我对坐。
无论过了多久,我永远记得此刻我们无言的相看两不厌。这是白墨与我的感情以心照不宣的形式存在的最末时刻。他一手扶着额头,一手扶着茶盏,刘海垂下来无法挡住阴阳眼盯着我的眼神——恍然如梦。
如果梦不醒,该有多好。
我冷不防道:“阿墨。”
白墨抬起头拨了一下头发:“何事?”
“现在…还来得及吗?”
“来得及什么?”
我不该犹豫的,和他独处的已经进入倒计时,如果再迟疑……机会就会从眨眼间溜走。
深呼吸,暗暗给自己鼓几把劲,仿佛需要我把这辈子的勇气都押在下一分钟上,我的心脏比往常跳动得更剧烈,简直要钻出胸膛!
“我要用小红花换愿望。”
“想要愿望了?”白墨表现得很爽快,直接摊开了手心。
“是。”我在广袖里摸索一会,摸出了五朵精心保存的小红花,“阿墨,我过去一直不想要愿望,因为愿望就是变相的欲望。人没有欲望,才不会遍体鳞伤。但…我现在想要一个愿望了,我想了它很久!我还剩五朵小红花,这次就不送给小班了,我相信她能理解我。”
我一翻手掌将花摁在白墨打开的手心,刚才的几句话说完,我已经喘上了气。扶我走过岁月的手是一双常年劳作的手,手心留着一层茧,又因为这层医者的印记而格外温柔,人情炎凉的毕加索,需要这么一双手来焐暖寒夜,做我一生依傍。
“阿墨,你是安全队的,我把花给你,我希望…”
仿佛一半永昼,一半暗夜。灯光忽然喑在一瞬,下一瞬立即闪烁起来,一道阴阳的线霎时横亘于二人之间。
“我希望…”
下一句话,似抽尽了我毕生力气。
“我希望你能喜欢我。”

电灯又如常,白墨一撑案桌站了起来:“你在向我告白吗?”
我略一垂眸,不言而喻。
“孟子悟,你知道什么愿望能许,什么不能许吧。”
虽然白墨平时习惯板着脸,此刻他面容的异常严肃我还是一眼就看出了,心中只叫不好。
“知道。”
白墨的意思不言而喻:你知道,那你还许这么放肆的愿望。
“…认清你我的身份了吗?”白墨肃容道。
“何曾认不清。”我答。
他蹙眉道:“你现在就是认不清。我——是医生。”
“是又如何呢?”
“真糊涂还是装糊涂?你是我的病人,而我,不止有你一个病人。”白墨的俊脸上聚了一幕阴霾,正色道,“别以为你与我同居就能口无遮拦,什么不该说你心里有数。”
我早就预料到了表白有失败的可能,看白墨咬着一侧牙,凌眉如扣,扣得一双阴阳眼都随着蹙如峦聚,阴瞳中星点愠色,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借那位“爆点”的话说,就是标准的“白墨式板着个脸”。他这个样子,要是告白成功了,大概是个爹系男友吧。抱着余下一缕希望,我拂去沾湿眼角的泪点,抬起一双墨染的眸子,不言语,只盯着他看。
白墨被我盯得讷了一时:“你…当真喜欢上了我?”
我颔首。
“啪”白墨重重的把茶盏往桌上一放,动静之大衬得后面的沉默更加寂静。
“你是没有把我当男人看,还是没有把你自己看做一个男人?”他冷着脸质问我,不是发火但比发火更难受,令人心头绕上密密麻麻的不安。
“男不男人的,不重要。”我咬着嘴唇,脸上挂着看不出是真笑还是强颜欢笑的轻笑。
白墨揉揉眉心,叹气道:“是,是不重要。毕竟我也没把你当男人看过,我只当你是我的病人罢了。”
此言一出,我直接一声嗤笑,本来寒了半截的心沉了几沉,笑容如坠冰窟。
“笑吧。”白墨微微侧过脸,阴阳眼的视线转向墙角的白梅,随即垂下了眼:“作为病人,在疫情最紧迫的关头和医生谈起儿女情长,一为不识时务,二为逾矩。”
“我是个医者,医病医痛是我的使命。我永远——永远会把使命放在首位。”
他一句一长叹,似乎身上负了一座山,估计早就忘却了握在手里的小红花和埋在年岁里的携手朝夕。比起厚此薄彼的凉薄,对所有人一视同仁的好才是钻心剜骨的残酷。
我还想再说些什么,他却示意我噤声:“灵霄刚告诉我他拿到了夜明砂,我要走了。疫情比你我私情更耽误不得。”
“阿墨,等等——”
仿佛我追出一步,他已然走远,房门落锁。暮暮朝朝的梦在他转身的一霎,碎了一地。我穿过暴乱的余烬一声连一声地唤他的名字,依旧无法修补。
他只是去履行职责和使命。
是,那我在他心里算什么?
“阿墨!”我拍着门扉拼命地吼,忍了一时的眼泪不争气地滑出眼眶,“阿墨,你以药医了一堆白骨,换来满山青石寒墓!阿墨,阿墨这就是你想要的?!哪有什么…永远啊…唯一的永远,就是…永远没有永远…”
鲜活的画卷,摇曳的彩烛,在一夜之间被命运撕破,露出毕加索冰冷虚妄的底色。我伏到血色古琴上,任泪纵横,一开始是不得声的呜咽,慢慢放肆地泣不可仰。

白墨并未走远。
他将门一锁,顺着墙根缓缓滑落,一声不发听着屋内的动静,简直字字诛心!他知道,这个男人,这个甘愿为他独守寒夜的男人,这个望穿了天地却看不破感情的男人,又一次将所有的泪为他抛洒。他后悔,后悔说了那些话,明明无法将孟子悟与其他病人一视同仁。眼中似有温热液体涌出。曾宣誓,无论是什么与他医者悬壶济世的使命相悖,他都会硬起心肠毫不犹豫地割舍,哪怕痛彻心扉。
白墨从未觉得他的职责如此沉重,坠着他往下陷,医生的身份变得宛如枷锁,箍得他喘不过气,一颗多少还有些柔软的心将痛感传往全身,甚于断臂剖心无数倍。
因为他是医者。地层上月明星稀时,放不下的使命,逼他辜负了最爱的人。
泫然时,他仰了仰头,泪一半夺眶而出,一半滴不尽,顺着泪沟流到心尖,浇灌爱、怜、悔与无奈凝结的花朵。

一墙之隔,我的撕心裂肺,他的默默流泪。咫尺天涯的你我,无暇相濡以沫。

病发如骤雨,一片滚烫顺喉而上,我哇地吐出一大滩血。古琴尽染,琴弦红得刺目惊心,轻声悲鸣,与我的狂嗽唱和。
第一反应是找白墨呼救,可我转念一想他早已不可能听见我的呼喊。那一声“阿墨”就生生地锁在了呼之欲出的瞬间。
算了吧,算了。死了也好,反正我的这条命是他救的,他若对我无情,我交还给他好了。
上一次的失恋颠覆了我的命格,这一次却彻底地将我堕入深渊。
胸口病来时的疼痛如同刀剑贯肺,痛楚却不如心中半分。恐怕永堕阿鼻都比这样好受吧,痛感一点点蚕食着意识,直到拉我迈入青灯隐隐的鬼门关。

听,门里的哭声,咳嗽声越来越低,逐渐听不清。白墨将满眼泪水在袖子上吸干,慢慢等里面那个他喜欢的人,渐渐地没了声息…
樱云洲大步流星走来:“白墨,怎么哭了?”
“没事,擦伤口的药膏进了眼睛,流流眼泪就好了。”

最后的一点知觉,是有人在我脖子上的血管处刺入了什么东西。不用问来者,我还能依稀闻见淡淡的沉香。我虚弱到不能动弹,也不想有所反应。只希望这一针药是催命的毒药,早点将我推上彩云,归于仙境,免掉在人间的折磨。
然而它不是,白墨打完那一针后我很快便昏昏入梦,仅存的知觉也消失了。而后或许半小时,或许半天,我就像一觉睡醒那样,醒来一睁眼看见没有他的房间。

“子悟,苹果…不用送了。白墨估计没时间吃,他现在可忙了。”秦喵喵的话说得委婉,但抹不平锋利的真相。
三天了,白墨和我冷战三天了。同处一个屋檐下,我们几乎不见面,也不说话。他通常不回来住,成夜地泡在实验室研究解药。有一天我等到他回宿舍,白墨却一言不发,在床上躺了一个时辰就又起身义无反顾地离去。我心疼地看着他眼下的乌青,想说什么,最终没能说出口。
在此之前,我们从未有超过两日的分离。
他走了,我就开启一坛舍不得喝的杜康,有时连温都不想温,把酒碗戳在嘴边就泼进嘴里,或热或冷的杜康有一半撒出嘴角。灌到醉处,头发都乱了,趁尚存一丝清醒的时候抽出烟枪点燃囤积的芫花吞云吐雾,再次醉倒在芫香中,飘飘忽忽地在长生殿打转。
为数不多的清醒时分,我大多摊开竹简,执笔挥毫将对白墨的倾慕与思念一挥而就。情到深处,才会被思念附骨。可惜常常第二句还未落笔,前一句就被砸下来的眼泪晕开云影。

“孟子悟啊孟子悟,”白墨气得一拳砸在墙上,整个研究部的人全被惊了一跳,“你这是在作践什么啊。你要是还想等着我回去找你,你就给我好好待着,倘若从今往后再也不想见我,你就喝你的酒嗑你的药,我就当你放弃了,我也…也…省了心。”

你说所谓爱情到底能深到什么程度?以前的她我恨到肝肠寸断,现在的他我爱到输肝剖胆。为了挚爱之人伤及心神,要是我终于得到了成全,那我是能和他偕老,还是半途依旧彼此离散?
我自以为身形足够轻灵,可他在济世为民的路上愈行愈远。追逐夙愿的步伐很快,很沉稳,我褪下鞋子,也追赶不上,每逐出一步身后的影子便化为虚无,只得独自沉沦。前方飘着雪,渺茫一片,漂白了世界,一个蓝影若隐若现地在前面走远。我看不真切,怪风雪,怪眼泪不听我的话。
到底是贫道…太宏愿空想了…

“疫情结束了,解除宵禁!”
广播响起,我发觉门上的精神力锁已经开了。兴意忽起,便推开门出去散了一圈步解解酒气。
迎面遇上他的希望也破灭了。
给我的打击还没结束。随意转了一圈回来后,我发现白墨宿舍里的地铺不知不觉地被人撤走了。
表意很明确:我已经不属于这里了。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收拾好东西的,又是如何拖着脚步回到医务室我的旧居。更加令人崩溃的事发生了:我乍然想起,我的竹简呢?
整理东西的时候就没有看见,我记得我习惯将它压在枕头下面的——枕头连着地铺已经被人,还非常有可能是他,撤走了啊!完了,这私密如同日记本的竹简落入他人之手…
然后,我已经在迷迷糊糊间走到了医务室,再折回去已来不及,大概白墨也不会再给我开门。
我强压着自戕的冲动带着满脸将死之人的表情扶着墙蹭到床边,疲惫地将行囊甩在地上。正要瘫倒床上一觉睡过去用睡眠冲淡一切,却发现洁白的床单上码着两样东西。
五朵小红花,和一本竹简。
或许这是他对我…一点小小的“关照”。
抱着失而复得的竹简,嘴角泛起,却是苦笑。还没多想,泪就先一步砸了下来。究竟是有情,还是客客气气的彻底无情?
以防万一我将竹简解开,前面的叙述没人动。放心之余,多少有些空落落的。
后面的文字七零八碎,被抑制不住的眼泪打湿烂成了一幅画,只有几个文字模糊可见。
〈我的意中人是位盖世医生。〉
等等,熟悉的字迹,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
墨很新,像刚写上去不久。
〈总有一天他会骑着熊猫来抢救快挂掉的你。〉
抢救二字之前,有一块指甲大小的地方被横竖划了好几道杠,看样子是写的人写了错字。笔墨干了分出层次,层层叠叠的墨杠子底下压着的,细细辨认,居然是一个“娶”字!
心头骤冷又骤暖,我刚有点想笑,蓄的两行清泪就滚滚而下。
他兀然的字句惊得我不知说什么好,我蜷起身子,将竹简宝贝似的搂在中间,哭得像个孩子,一边流泪,一边泣呓:“阿墨……阿墨……”

我哭得站不稳,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眨眼间却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我甚至从未察觉他离我这样近。
“别叫了,我在呢。”
稍一仰头,我目光就对上了狭长的阴阳眼眸,若一道极光,剑眉修颊,略有清瘦的面庞。魂牵梦萦的脸撞入视线的一刻,我双眸像烛光被火折挑亮,随即又暗了下去。
“别哭了。”
他抬起手指挂掉挂在我唇边的清泪。
“为什么又回来。”我以一如古井的黑瞳深深望进阴阳眼底。
胸口一绷,白墨抱我抱得更紧,好像一时语塞,只反反复复地说着,对不起。
我继续道:“没有你的日子,我过得很荒芜。”
“子鹜!”他一下子放了手,蓦地转到前面抱我。我搂着他的脊背,只摸到不同以往的疲惫与脆弱。
“你病着…我也病了…我们是对方的药。”
“无论何时,我可能不在…绝不会离开。总有我…总会有我。”
白墨又笨拙、又深刻的表达也就我能听得懂了。
“子鹜,有时候我会生气,起急,说气话。但你要理解我,就像我理解你那样。”他在我肩头说着。
“我什么时候不理解你了。”永远忘不了午后的轻嚣,和臂弯与臂弯间的寂静,静得彼此的吐息清晰可闻。“但我没有你那么深明大义,我悟的道也不是什么入世的东西。我只知道,你不在,我不安。”
“等等,阿墨。你刚才是怎么叫的我?‘悟’还是‘鹜’?”
白墨叹着戴上了奈你无何的表情:“这是文章,又不是广播剧,自己翻回去看啊。难不成以为作者打错字了吗?”
你救人救世难救己,医病医痛不自医。
我悟眼望穿整片天地,在你面前只想做一只失群孤鹜,栽进毕生的暖巢。

沐休日,白墨掂起一枚晶莹的黑色棋子,稳稳落在天元处。
“子鹜。”他品了口茶,突然问:“你觉得樱队长如何?”
“好不容易得了浮生半日闲,就与我论这个?”我我把玩着空荡荡的檀木烟枪,像模像样地嘬了一口,随意落下白子,“樱云洲精神力超群,其人有才能而武艺高强,认真果敢,性却自傲。可作前锋开路。”
“小秦、默母郎如何?”白墨接着问。
“秦姑娘明断聪颖,进退应对自如,善一招制敌,可作奇袭。默母郎重情重义,刚烈直率,忠诚勇猛。但他引发的爆炸范围大,难与人配合,恐伤及无辜。其性冲动不懂得周旋,宜托付命令后单独出战。”
“想不到你看似不闻世事,却将每个人的性情摸得一清二楚。”白墨敲了两下棋子,赞许道。
“我本不用了解的。为了谁,你我都清楚。”
“好。”白墨等我轻快落子后,摆下一棋吃掉了我的两枚白子,“那里乐神之死,你如何看。”
我挪开弃子,又一子搁下去顿时围住了他的五枚黑子。
“里乐神嗜 杀残 忍,泯灭人性,而智谋不足手段暴力,死去不足为奇。”我不自觉地摸了摸脖子上一抹微微凸起的红印,脸颊染上绯红。
“别碰…唉。”罪魁祸首撂下棋局,抠开一个小盒子挖了一点药膏给我抹上,“一会就会消失,旁人看不出来的。”
“要不是你昨晚…”我话说一半就刹了嘴。
白墨连忙转移话题道:“下棋,下棋。”
残局杂乱,他另下一棋移开战场。
“你觉得,孟子鹜如何?”他冷不防开口。
我略一思虑,扭头轻嗤:“看似大彻大悟,目空一切。实则小肚鸡肠,胸无大志,易被情所缚,不可任大事矣!”
“妄自菲薄。”白墨点着我头顶,板起脸道,“那么…毕加索监牢有一人姓白名墨,此人如何?”
“有贤能,医术精湛,阴阳调和之术举世无双。性行淑均,作风尔雅,文武双全,深得我心,尤其做的桂花汤圆堪称一绝。但是…”我话锋一转,“太在乎别人评价这一点,要改。”
“是,要改。”
从监牢向上爬一百米,活泼泼的朔风吹雪正盛,满天飞白,如絮如珠。城市尽头半落的夕阳照亮了天边一角,残霞如血。

(完结收官,作者简单bb两句 )
这篇文章我挺早以前就完成了,今天才发是因为今天是我入坑《你疯了》正好一年。(当然结尾改了好多遍)
我三分钟热度,更文期间,好多次想到放弃。如果没有你们的支持和捧场、画师侠子的鼓励,当然还有叔酱和阿墨,我不可能完成一个27000多字的作品。
其实我还有严重的医疗恐惧,小时候一些很不好的经历(灌药窒息、…扎额头针扎的满脸是血,被误诊…)给我留下了很深的阴影,这么多年经常做有关的噩梦。所以看你疯了漫画的时候,有些地方我看着还是挺怵的,当然这更说明了叔酱画画和剧情水平的高超。但是白墨出场的时候,说实话我沦陷了。沦陷到不在乎他是否是我“梦中的恶龙”,喜欢他到为了他周日早上五点多爬起来追漫画。叔酱独特的NPC征集活动也特别吸引我和一大批读者。一年与这部漫画相伴,我的每一天都在思考下章的剧情,周日成了我最期待的一天。
我觉得每个看到最后的读者,给我点赞的读者都是文章写作的参与者,是你们给了我写作的动力,谢谢你们。也谢谢我的小画师侠米帮我画每一期的封面,特别喜欢她的画工。谢谢叔酱呈现给我们这样一部宝藏漫画,给我一个平台写作。谢谢阿墨在周日与我在屏幕上相见,我喜欢他的一切,谢谢他走进我的生活。
再次谢谢看到这里的大家。完结撒花了,侠米小姐姐又双叒叕给我P了一张贺图(超爱她)
新人送入洞房!!!(热烈鼓掌)
  • 你疯了!
  • 写作
  • 同人文

8条回复

岚一一_sisi_暂退

2021-03-28

0

这么好的文居然不火!!! 妈妈我又可以了!!!

  • 拼命拖更的孟襄是屑:
    谢谢
寂静将会摔倒

2021-04-04

0

快看漫画,人设被选用了!!!!

只有五毛钱_hHw0bD

2021-03-28

0

齁死我了

音乐女神_say

2021-03-26

0

盲猜一波有番外『doge』

侠米

2021-03-24

0

谢谢,有甜到(๑ ॑꒳ ॑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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