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是酆都的那位帝君?” “正是吾,汝便是凡间的始皇?” “是朕” 这两人的交谈看似云淡风轻,只如平日闲谈一般,但若周围有别人的话,定会被这两人滔天的气势吓的不轻。 一个是凡间的第一位帝王,一个是现统领整个酆都的帝君,且都高冷待人,清幽自居,气势自然皆是不凡。 “既都为帝,你便说说,何,才是治国之道?”赢政单刀直入,想听听酆都的治国之法。 “国君治国之道有诸多,只一词概括不来”阎雨桐答到。 “在子民与手下面前摆出架势,让手下敬仰,这是‘竖帝威’,凡事想着百他姓,不让百姓受苦,这是‘得民心’,将货币、尺度、语言划为同一种,这是‘统一’,设各项合理合情的法律,管理众臣,这是‘制度’,道法有诸多,每位帝王的理解与实践都不尽相同,所行事的风格自然各有千秋。”阎雨桐继续说到。 “哦?这说法倒是新鲜。”赢政略有一惊。 “朕曾问过后世的一些帝王,他们的答案多只有片面的一词,鲜有与你一般的回答,有趣啊。” “凡人寿命短暂,吾已在位四千八百余年,悟出的道理自然比凡间帝王多。” “朕在这忘川如今也有三千余年了,只是,现在没有需要朕如生前一般管理的国了,悟出了再多又有何用呢?” “后世多传言汝暴执政,吾早已存疑传言为虚,今与汝一番交谈,知汝心系治国之道,传言果真为虚。” “后世如何杜传朕与朕何干?不过只是些无端的凭空猜想与后人愚蠢无知的自人评价,又有谁,亲眼看见了朕的大秦呢?” “吾等国君站于一国之至高点,做错一点事便会糟下人的恶语相言,而吾等的好,又有多少人能记得,能明自呢?” 阎雨桐说完这句话,便见赢政稍稍皱了下眉头,不过很快便恢复了原样,随后,赢政没有接话,两人间沉默了近半分钟。 “今日时辰已晚,吾便不再叨扰,告辞了。”阎雨桐说完,便自顾自的走向出口,随后,赢政也起身,跟着她,走到自家门口。 “告辞。” 此时,天色将晚,夕阳正西下。 逐渐升上天的月亮预示着这一天即将结束。 逸趣社中,阎时睛和李清照从投壶牛到叶子戏,又斗到徽章售卖,斗了一天,也难分胜负,最后都玩累了,和了平局。 眼见天色渐晚,台上也没人再比赛,众名士便纷纷退场,不约而同的往饕餮居的方向走去。 “嗯?他们怎么都往那边走?”阎时睛在台上看着观众退场的方向,无意间说了一句。 李清照就在它的一边休息,听见这么一句,随口答到:“今天晚上啊,我师爷爷要在他开的那个叫…饕餮居设宴,请咱们众人去聚餐呢。” “哇,还有这事呢,你们全忘川的名士都去吗?” 那倒不是,不想去的可以不去,比如卫青将军便不愿意去。” “嗯?为……哦,你师爷爷是苏轼吧,是不是因为他写是诗骂过卫青来着?” “呵呵,是啊,他们啊,多少年的仇了都。” “哎咱也快去吧,歇够了走吧走吧…” “嗯,好啊。” 三途海盼—— 阮籍和嵇康已经聊了大半天,转眼间便是夕阳西下。 一天又要过去了。 终于,他们聊的有些累了。 “哎今晚好像苏老板那饕餮居摆宴请客啊。” “哦?仿佛是有此事,是为何来着?” “好像是迎内个哪的来客来着?” “哦,是酆都来客,咱们的酒多半都是从那进来的。” “嗯对,那咱也快去吧。” “等等,酆都的来客…我们是不是也接的待了一位?” “啊?好像是,那位…” 听他们说到这,叶靖衫崎幽幽的站起身来。 “两位,可、把、我、想、起、来、了?” 逸趣社观众席上的人走的差不多了,大约只剩下阎墨玄和李阳阴两路人了,人这一少,他们也都看见了对方。 “阎大人。”李阳阴上前行礼。 “嗯,听见上边刚说什么了吧,咱也去吧。”阎墨玄回应到。 “好。” “哎,话说你怎么没吧陈谣带来玩?” “他功课没作完,要留家作功课。” “…你到底给他留多少功课,我次次见他不是在做算术题就是拿个混天仪…” “天象每日皆有变动,观测工作自然不可懈怠。” 听李阳阴这么说,袁天罡应了一句:“此言有理,淳风,以后功课加一项,每日观早晚天象。” “啊,还加?”李淳风一脸不情愿。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啊…没什么,可师傅这早上没有星星啊?徙儿不会观白日的天象啊?” “正是不会才要学。” “哦,好像也对哦…” “今天没做完的功课明天补上。” “好,师傅说的都对。” 阎墨玄站在一边跟本不敢说话。 天象学家原来都这么恐怖吗?天天都不休息吗?妈呀,换我早疯了… 之后,他们又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些别的,转眼就走到了饕餮居。 刚到门口,便看见不远处,叶靖衫崎和阮籍嵇康也朝这边走来。 “阎大人。”叶靖衫崎上前行礼。 “嗯,今天玩的还开心吗?” “……” 沉默了几秒,叶靖衫崎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阮籍和嵇康一看赶忙上前陪笑,拉起叶靖衫崎赶紧跑开了。 阎墨玄也明白了,这一看就是玩的不开心,也就不再多问。 桃源居外—— 罗宁卧在一块石景边上,夕阳的余晖打在他的身上,也染红了头顶那一片天空。 比起此时正热闹的饕餮居,这里非常安静,只有时不时传来的几声鸟鸣和不远处小溪中的流水声。 “这里没人,你别躲了,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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