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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促织

袋鼠可爱多
 “啪!” 又脱靶了,我狠狠抽了口气,看着第十根羽箭滑过箭靶,掉落地上,仿佛耻笑我的无能,心中的一团怒火越烧越烈。





  一连又射了数箭,皆不中红心,不仅心沉不住,我的呼吸也沉不住了,手中的弓被我握得轻微作响。





  “握弓的时候手要稳,拉弓的时候手也要稳,内心……更要稳。” 鱼姑姑提着灯笼,从外推门而进,她的眼睛、她的声音又恢复了夜里才有的如水沉静。





  我知道,每次她去完先帝的墓,就会变得如此疏远而淡漠,似乎先帝的墓穴果真有什么幽灵作祟,扯去了她的灵气与精元。



      我总有些不喜,但也不晓得不喜些什么。



  她如这夜间的一剪凉风,无声又夹着一丝冰冷,翩然走至我面前,抬眸看我,轻道:“不是跟你说过么,怎么如此失准?”





  我心神不定地垂下眼去看她,恰恰对上她两丸幽深的黑瞳,中有烛光跃动,仿佛幽暗中的点点星光,还有那如霜胜雪的肌肤,就像浸过寒潭的白玉,通透而冷凝,令人见之而忘情。





  渐渐地,我低促的呼吸、凌乱的心绪得以稍作安宁,悲凉之色却重新漫上我的心头,我颓败地叹了口气:“武功再高强又如何,孤也护不了两个弟弟,孤的两个幼弟,就在短短一年间莫名横死。”





  鱼姑姑的目光转到我因没有戴扳指而破损的手指,眼中现出怜爱之色,她将灯笼放到地上,伸手覆在我握弓的手,柔声道:“别练了,今夜就到此为止。”





  我微微一怔,一股绵绵的暖意自她纤柔的手传至我的手背,酥酥麻麻的异感,瞬间轻巧舒开了我紧绷的神经,不经意间任由她取下那弓与箭。





  她从怀中取出一方丝帕,为我细细拭去额上的汗水,只闻得一阵桂花清香钻进我的鼻间,不由心神为之一松,不似方才暴戾。听得她轻柔说道:“武力之能为的是让你强健体魄,近卫御敌,而掌控人心,用人遣将,确实只有帝王之术。”





  她见我神色平和下来,才继续说道:“殿下心怀慈悲,爱惜手足,此为软肋,切忌在宦党面前显露。殿下应该庆幸,虽身为太子,然母族寒微,在宦党的眼中,您就是个很好拿捏的傀儡。而两位小皇子则不如您走运,因其生母出身名门反不得善终。想想看,您的父皇要抬举您的母妃是很轻易的事,可她至今仍只是一个美人, 岂不知这就是您的父皇保你们母子的良苦用心。”





  “先帝是怎么死的?”沉默的我冷不防脱口而出,一贯冷静的她,竟也有惊住的时候,不待她平静下来,我冷冷道:“先帝是服丹而崩!……孤的父皇恐怕也会跟先帝一样…...他现在每一个月服一枚金丹,比先帝的三月一服还要频繁,马氏一党恐他不死!”





  鱼姑姑吸了口凉气,仍道:“您的父皇精通医理,怎么会任由毒性入体呢,您一定要沉住气……”





  “头疼难忍,气促体衰,奄奄无神……先帝服丹后是不是也如此?若说父皇他要在阉党面前演戏,那孤是他的亲生儿子,难不成,在我的面前,他还故意如此么?” 我的眼中充满怒气,眼中却不争气地涌出泪水。





  鱼姑姑许是被我吓到,更或许,是她确实也想起了先帝的惨况,总之她也像我一样,一滴清泪从她眼角滑落。





  可她的哀伤不像我可以肆意漫散,不过一瞬,未待那凉风吹干泪痕,她就收起了那副酸楚软弱的神情,温暖的双手再次包裹着我的手,清浅一笑,宽慰道:“不会的,您的父皇不会像先帝,殿下也不会像先帝,那样的悲剧,在大中一朝不会重演。近一年来,您的父皇起复了为马元贽所镇压的太监王公长、马公儒、王忠实、王茂玄,这四人分别在在神策军、飞象营分割了马党权势,您的父皇给马党的虚衔越多,证明他的实权越弱,所以他慌乱了,他沉不住气,开始对付那些小皇子,对付你父皇。而这新起的四个人相互牵制,难以独大,大权仍牢牢把控在您父皇手中,所以,会昌之事不会重蹈覆辙。殿下,您一定要相信,我们,能赢!我会……一直在您的身边,帮您!”





  我注视着她的眼神从淡漠疏离转而如往常一般的笃定殷切,而最为重要的是,那幽深乌黑的瞳仁中,没有旁人,映出的独独只我一人的身影,还有往日那些安慰、鼓励又充满希望的话从她口中说出,一字一字钻进我的耳中,击溃我的忧恐与悲愤,我的心坎终于忍不住一软,浑身也一并松懈下来,紧绷的嘴角微微扯动,想向她报以微笑。





  “好了,打住!打住!老子再没闲功夫听你们唠唠叨叨。” 突然从头顶传来一把男声,说时迟那时快,未待我反应过来,一条黑影从树上窜下,稳稳落地。





  我心头一紧,不由分说往前一步,护在姑姑身前,盯住那人,警惕道:“你是何人?” 与此同时,我迅速拔出腰间龙渊宝剑,银光一闪,直指对方咽喉。





  定睛一看,那人一身夜行衣,二十七八年纪,面容倒十分清俊利落,但在月色之下,竟透出几分凌厉的邪气,令人望而生怯。





  只见那人对我的质问恍若不闻,甚至连眼角都不曾瞧我半分,兀自伸出手指掏了掏耳,以示对我话语聒噪的羞辱。





  我不由勃然变色,正要发作,却听那人轻蔑道:“程若鱼,你让我们费这么大的周折,为的就是这小哭包?” 说罢,他终于将目光转向我,挑剔地将我自上而下打量一番,十分嫌弃道:“他值么?”





  既然他识得姑姑,应不是歹人,我的戒心放下一大截,但他出言不逊,我忍不住怒斥:“你大胆!孤是当朝太子,你竟敢……”





  姑姑从后按住了我持剑的手,我愣了愣,扭头看她,见她衔着一丝淡笑,向我略摇了摇头,示意我收起宝剑,“殿下,请见谅,此人叫严修,是我的旧交,虽然性格乖张、桀骜难驯,但他是真真切切可以帮您的人。”





  我冷眉一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听姑姑对那人笑道:“阿修,两年未见,你的功夫精进得好厉害,你躲在树上多久了,我竟一点都听不出来!”





  那人摆摆手,不屑道:“这些吹捧就免了吧,还不是你失约,害我白白吃西北风苦等了许久。我山长路远巴巴赶来会你,这儿却连一个鬼影子都也没有,只好一个人躲到树上偷眠,睡得正好,却被这小哭包惊醒。他一进门就吵吵嚷嚷地找你,见你不在,就拼命射箭,噼里啪啦的,吵得老子睡也不是,不睡也不是。”





  我在一旁听着,心中不无吃惊,此人武功竟出神入化到如斯地步,连姑姑都觉察不出,再细看此人,他说自己远道而来,手中并无兵刃傍身,方才又不畏我的龙渊宝剑,纵我武力修为有所不逮,但龙渊锋芒极盛,常人乍见其寒光无不退避三分。





  说起此剑,乃马元贽在我初入宫廷时所赠,他谓我文弱,故赠此剑为我辟邪扬威,阅历广如马元贽,我与他同赏此剑时,他亦喟叹龙渊之“琉璃玉匣吐莲光,错镂金环映日月”。





  然而龙渊近在咽喉,眼前此人却不为所动,面无惧色,反而谈笑风生,真是一个奇人。这般转念细想,我已对他大为敬佩,何来愠色,于是听从姑姑之言,转剑入鞘。





  又听姑姑道:“我分明约的是酉时,戌时三刻我仍不见你,才独自出了门。你敢说,路上并无半刻耽搁?难道......不是有人趁机偷偷去了我家旧宅,见了那心中牵挂之人,逗留得忘了时辰。”





  姑姑这样说,那傲慢无礼、目高于顶的人竟刹那间红了脸,急道:“哎,哎,小杂鱼,我...我告诉你,别乱说话!”





  我见此反差不由暗自忍俊,姑姑倒是直接浅靥一笑,大约他们真的是交情极深的挚友,姑姑也不忍明目张胆拿他取笑,清了清嗓音,道:“好了,太子殿下在此,我就不在后辈面前落你的面子。言归正传,小溶那边都安排妥当了么?”





  那人闻言,似松了口气,正了正神色,从怀中摸出一张锦书递到姑姑手中,姑姑接过细细读来,露出笑意:“很好,小溶当真长大了,懂得顾全大局了,他信中所设的布局亦甚为精妙,果然是血脉使然。”说罢,她将那洁白的锦绢往地上灯笼里的烛火凑近,火舌一卷,火光冉冉,照得姑姑的脸若似明非明,她自若道:“振武那边自然不成问题,昭义就看韩郡马如何联合李大人了,成数是很大的,一切就按我们计划的来吧。” 





  不消多时,在姑姑未说完此话,那锦绢徒余一堆灰烬,风一吹便四散在茫茫夜色中,就像方才这一场暗涌的密谋,仿佛不过一阵喧嚣的林风,风过树静,不留痕迹。





  我们一同入了屋,鱼姑姑沏了一壶蒙顶甘露分与我们,我瞧那黄碧汤色,清澈明亮,入喉香馨高爽,甘鲜温暖,这般滋味游走腹内,心中渐觉怡和舒畅,再不似初来时那样怏怏,不经意瞧向那名唤严修的男子,却见他眉头微皱,若有所思地瞧着手中的茶盏出神,我不由生奇,正欲张口相问,姑姑却自里间转出,手中拎了两个漆木小笼,她对我柔柔一笑,道:“殿下,我有两个小玩意,请代劳转交您的父皇。”





  我看那笼中,分别关着两只乌黑发亮的促织,正吱吱叫着,姑姑道:“这促织,一名为“蛮子”、一名为“三尾子”,两蟀已备,可以一斗,您就如此告知您的父皇,他会懂的。若是旁人问起,你只管说是西市所购,切勿多言。”





  我已经惯了他们讲话总不明朗,总之,我隐约能知道,凡是姑姑所做的事,都是为我好的,这就够了。于是我迎上姑姑的眼眸,认真应道:“是,请姑姑放心,孤知分寸。”





  严修本在旁侧目不语,忽的轻笑,玩味颇深地瞧向姑姑,道:“有趣!有趣!若鱼,两年不见,你武功有没有进益我不清楚,但你的心思倒是进益良多呀!之前韩郡马与我说起,我还不信,今夜所见,你从编排、布局、传话,桩桩件件,环环相扣,严丝合缝,果然无一不似那人。既如此,我等皆是任你差遣的命咯。”





  我在一旁正十分不解,不料下一刻,严修却转过头来,以同样莫名的目光瞧向我,略带调笑问道:“那你呢,小哭包,你既不知她所差你何事,为何应允?既未知我底细,我以无礼见你,你为何以礼待我?”





  我想也不想,坦白道:“姑姑待孤赤诚,孤当报以真心,再者,孤与她相交乃父皇授意,既父皇信她,孤为人子,如何不信。她所做的,孤虽不知底蕴,然信其人尽其事,不疑有他。你是姑姑的旧识,既为她冒险报信,她又密托你要事,你必为能人,孤敬你的才干和胆识,何必计较你那微不足道的失仪。”





  只见他听罢,长眉一挑,眯起眼睛将我与姑姑轮番打量,片刻之后,他好像有些感慨,又不可置信地说道:“你们一个是神似,一个是形似,都像极了…齐焱。”





  我吓了一跳,不是惊讶于他说我与先帝相似,我已不止一次听到我肖似先帝的说法,而是惊讶于此人竟敢直呼先帝名讳,实在匪夷所思。这回我确实坐不住,唯有直言:“严侠士,姑且允许孤这样称呼你,纵然孤能容你不拘言辞,但先帝的名讳,却也不是谁都能提的,望你注意分寸。”





  严修似乎也觉察出自己言辞失妥,忙清了清嗓,歉然道:“是,是在下失言了,望殿下见谅。” 他顿了顿,道:“殿下,往后唤我严修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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