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名:风信见岳母 小短篇,一发完~ 除夕将至,谢怜从皇极观返回了皇宫,准备过完正月十五以后再返回皇极观。 谢怜总觉得殿内好像少了点什么,似乎是缺了人,扫视了一圈后,问道:“风信,今天怎么没有看到慕情啊?” 风信也正觉得今天浑身说不清楚是哪不舒服,总之就是感觉怪怪的,“殿下你忘了,你让慕情这几天回家休息,帮着他家中母亲处理事务去了。” “对了,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谢怜恍然大悟道,“年关就要到了,你替我去给慕情家问声好,顺便看看他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吧。” 风信极其不愿意接这项差事,慕情那个臭脾气怎么可能欢迎他去,更别说是让他帮什么忙了。可又不能违抗太子殿下的命令,于是就硬着头皮出发了。 临行前,谢怜还反复嘱咐道:“风信,你可千万别和慕情吵起来,有什么事等回来了再说。” 风信觉得就这么空着手上门去不太好,一出宫门就直奔去了神武大街。 走到妙瓷坊门前时,本想买一套茶具,但一联想到慕情看见茶具直接往他身上砸的样子,果断放弃了。 走到巧玉阁门前时,本想买几个摆件,但一联想到慕情嘲笑自己品味极差的样子,也果断放弃了。 走来走去,在好几家店铺门前踱步后,风信终于做出了决定——还是去芙蓉斋买樱桃煎最保险! 芙蓉斋是整条神武大街生意最好的点心铺子,常常是还没有开门,店门口就排起了望不到尾的两条长龙。 风信的运气还算是不错,只排了不到一个时辰就买到了。 慕情地家处偏僻,不太好找,风信穿了好几个巷子,绕了好几条街之后才找到了慕情家的附近。 最后还是一个小乞儿带路,风信才成功地找到了慕情家。 风信拿了几个铜板给小乞儿,说:“能找到这里真是太不容易了,小朋友麻烦你了。” “大哥哥,不用客气。”小乞儿双手捧着铜板,咧着嘴着说,“慕情哥哥经常送吃的给我们,我们都知道他家在哪,一找就能找到。” “原来是这样啊。”风信揉了揉小乞儿的头。 真是没想到慕情还有这么乐于助人的一面,看来他除了会对自己说话夹枪带棒,对别人都挺好的。 “你鬼鬼祟祟地在我家门口干什么?”慕情出来打水,没想到一出门就看见了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 风信怒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鬼鬼祟祟的了!” “你来是有什么事吗?”慕情走到了大门前,替风信拉开了门,却没有让他进来坐一坐的打算。 风信想往里走,门却被慕情挡了大半,只能站在原地,“我奉太子殿下之命,来看看你。” 慕情翻了个白眼,果然是殿下让他来的。 风信怎么可能会来主动找他,除非风信的脑袋被驴给踢了。 “你现在已经看完了,可以回去复命了。”慕情抬手准备关上门。 风信一脚伸出去挡在门边,“我操了,你真是把好心当作驴肝肺!” 屋内忽然有人大声问道:“慕情,是有客人来了吗?” 慕情刚想开口回答说没有。 就被风信抢先一步,“伯母好,我叫风信,也是太子殿下身边的护卫。今日是替殿下来给您拜个早年的。” 慕情的母亲一听是和慕情一起共事的人,赶紧迎了出来。 见着母亲出来了,慕情也不好继续就这么把风信挡在门外,微微侧了点身,让风信进门来了。 风信越过慕情,径直走到了慕情母亲的面前,双手把食盒递上前去,“伯母,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还望您不要嫌弃。” 慕母接过食盒,笑道:“风侍卫真是太客气了,快请里面坐吧。” “伯母不用那么见外,叫我风信就好。” 慕情走到了母亲身边,扶着她进了屋,风信则跟在他们后面一起往里走。 其实慕情也不是不想让风信进屋坐坐,只是家中比较简陋,他担心风信看了以后会觉得嫌弃,更害怕风信会对他心生怜悯,觉得他很可怜。 风信扫视了一圈,发自内心地觉得慕情家里收拾得可真是有理有条的啊! 怪不得慕情和他同住一屋时,总是赶着他,催他去把他那块打扫干净。 屋内虽然没有什么摆设,只有几件必备的家具,但却格外的整洁,一眼就看得出是主人家用心布置过的。 慕母一直很感谢太子殿下的大恩大德,让慕情能有机会跟在他身边一起修道。这次殿下特地派了人来看望她,她更是深受触动。只可惜她没有机会亲自到殿下面前去致谢,一直在反复嘱托风信,一定要替她好好地感谢殿下。 “真是辛苦你了,还特地跑了这么一趟。”慕母看了眼窗外的天色,“时候也不早了,不如你今天就在家里吃了晚饭以后再回去吧?” 经过一下午的相处,慕母觉得风信是个既可靠又实诚的好孩子,对他很是喜欢。慕情身边能有这样的朋友,她也可以安心了。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风信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多谢伯母款待。” 慕母紧接着就起身去厨房开始做饭,准备露一手,好好招待风信一番。 一下子只余下慕情和风信二人独处一室,整个屋内弥漫着一种无法言说的尴尬氛围。 “我家里没有茶,只有白水,你就将就着喝吧。”慕情提起水壶,给风信添满了水杯。 “没关系,我觉得挺好喝的。”风信一口气喝见了底,“你家里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都喝了一下午了,还没有喝够啊。”慕情重重地放下了水壶,“我家里没有什么需要你帮忙的,你就坐着休息吧。” 再过几天就是除夕了,家家户户都多多少少添上了几分的“年味”,放眼望去慕情家里却一丝儿都没有。 风信环视了一周,道:“你家里怎么连个窗花都不贴?” “你怎么知道我什么都不贴?”慕情翻了个白眼,“我正准备贴对联的时候,你就来了,然后就耽误了。” “你早说啊。”风信站了起来,“我帮你一起贴。” 慕情也跟着离开椅子,先去里屋拿了准备好的对联,然后端了碗浆糊,提了把凳子,和风信一同走到了门外。 “我来贴吧。”风信主动揽下了这一任务,站到了凳子上。 慕情下意识地扶了一把。 可转念一想,风信皮糙肉厚的,就算摔下了,这么矮的距离估计连油皮也蹭不破。于是就收回了手。 慕情在对联背后刷好了浆糊,才把对联递给风信。 “往左移一点。”慕情指挥道,“有点偏了。” 风信道:“这样行吗?” 慕情皱着眉头道:“不行不行,更偏了!” “不是你说的再往左一点吗!”风信用力地跺了下脚,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 慕情赶紧上前帮他稳住了凳子,说:“谁让你往左挪那么多了!” 明明只是贴副对联那么简单的事,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吵个不停,硬是在这数九寒天里,折腾出了一身的汗。 贴完了对联,慕母那边也差不多做好了晚饭。 风信帮着一起上菜,不到半柱香的工夫,桌上就摆满了。 “风信啊,你尝尝这个。”慕母夹了一筷子笋干到风信碗里。 “伯母的手艺可真好。”风信大口地吃了起来。 慕情隐约记得风信不怎么喜欢吃笋干,装作不经意道:“那盘笋干都要被你给吃完了,你再吃点别的菜。” 风信瞟了一眼还有大半盘子的笋干,慕情这人真是一刻不找他麻烦,心里就不舒服。 慕母笑着说:“风信喜欢就多吃点,不够啊,我再去炒。” 扯了扯慕情的袖子,示意他少说两句。 一顿饭下来,桌上的菜几乎都被席卷而空。 或许正是应了那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慕母越看风信越喜欢,足足给他添了三大碗饭,还担心他没有吃饱。 风信也觉得慕情的母亲对自己特别好,在慕情家就像是在自己家似的,把她当成了自己的亲长辈。 吃完饭后,慕情让风信留在这陪自己的母亲说会儿话,自己去收拾桌子洗碗。 等到他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风信也已经离开了。 “娘,你怎么又开始缝东西了?”慕情夺过母亲手中的针线,“我不是说以后这些事都交给我来做嘛。” 慕情的母亲之前替人缝补衣物为生,早就把眼睛给熬坏了。 慕母道:“我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做点事呢。之前我一直担心你在皇极观会被人欺负,今天见了风信这孩子,我这颗心才放下来。” 慕情不想让母亲担心,轻轻地“嗯”了一声 风信虽说不会主动找他的麻烦,可也不会主动帮他去教训那些找他麻烦的人。有风信在和没有风信在,不会有任何的差别。 “那芙蓉阁的东西又贵又难买,”慕母挑了一下灯芯,让烛光变得更亮,“风信还特地去买了樱桃煎,实在是有心了。” 听到“樱桃煎”三个字,慕情手中的针停滞了一下。 上次他为了给母亲摘樱桃,被祝师兄欺负的事,他还以为风信早就忘了。 没想到风信竟然一直都记得,连他母亲喜欢吃樱桃这么小的事都还记得。 这个人可真是讨厌啊! 慕情回到皇宫里的时候,顺便给风信带了一条新腰带。 “我娘给你做的,说是感谢你上次的樱桃煎。” “替我谢谢伯母。”风信接过腰带,拿在手里反复看了一通,“伯母的手艺可真好,这可比外面买的那些要精致多了!” “废话!”慕情不冷不热地说,“我下次回家会替你感谢我娘的。” 慕情没忍住又翻了个白眼,他做的当然要比外面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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