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意

晨辉酿着玫瑰的酒，一半醉意，袭着一半忧愁。
落雪满怀懊悔落下梧桐树的虬枝，醉意的知更鸟衔着青翠的橄榄枝。春日的迹象已浓，枯竭的清泉不着痕迹地消失于过往的印象，我们醉倒在如同潮湿山雾般弥漫的春意，悠哉游哉，望着山峦尽头拱出琥珀色的朝阳。
我想邀你去看那群少年。透过窗边看见蔚蓝蓝的天，那群稚气未脱的少年用草稿纸叠着纸飞机。他们笑着闹着从天台将纸飞机扔到远方，满怀着属于他们的青葱岁月，满怀着独属于他们的星焰，在朝阳褪去的早晨将梦想送去远方。
路边围着烤红薯摊车的学生与阿婆寒暄着，说到至趣处两人都会大笑。一位是真正幸福的笑，一位是配合年事已高的阿婆温暖的笑。殊不知，烤红薯的香气早已氤氲满条巷子；揭开锅，那黄澄澄的烤红薯在小红炉中脱了皮，露出令人垂涎三尺的红薯。那位阿婆真称得位在青葱岁月最幸福的老者，她满怀星光在春意浓厚的早晨贩卖幸福。
雾升了起来，我听见自己左胸口的心跳。银灰色的夜幕像老旧电影的画面，半聋半哑，失了声息。黄昏是昼夜的间隔，仓促收尾，又仓促消逝。他用蜜棕色的云海宣告这岁月的告终，直到夜幕缓缓袭来，一天的醉意落幕了。
翌日早晨，少年们另一喜事便是去巷口买糖葫芦。
不必说那晶莹透亮的糖液在烈阳照耀下熠熠生辉，融化的薄薄那层散发出来的甜腻勾起味蕾的愉悦，也不必说那酸甜可口的山楂包裹着粘稠的糯米纸，咬下去充盈口腔的满是酸甜。单是那根被烈阳映照下的糖葫芦串，就足以使人吞下几口唾沫，可谓是垂涎三尺。
伴随着那此起彼伏洪亮的吆喝，巷内居住的顽童便如同鹰燕般从各处飞来，每位顽童冒汗的手心内都紧紧握住那烫热的铜板，边欢悦地笑着边穿着烂底的拖鞋飞奔而去。买糖葫芦的老爷爷就将推车抵在旁边砖块堆积的杂物旁，从软木板中抽出那粗长的草靶子，用带上手套的手取下一根透亮的糖葫芦，用更加洪亮的嗓音叫卖着：“卖糖葫芦咯！”
这便是我生活的春意。倒不如说，这春意是稚气未脱的孩童赐予生活的。让我们在有限的青葱岁月里，醉倒在这充满意气风发少年气的春意里。
文//倦.
2022.02.02
[新年快乐！大街小巷都年味十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