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野】同人文（续3）

“唉，病人的情况很不好…我们也只能帮他延长…”
顾飞听见身边的低声交谈，他缓缓睁开眼。
“顾飞，你醒了。”蒋丞打断医生的讲话，弯腰轻声询问顾飞。
顾飞有气无力的应答：“嗯，丞哥…我怎么了？”
蒋丞的眼睛有些浮肿，睫毛上还残留一些泪珠：“没事，就是你乱吃东西吃坏肚子了。”
顾飞摇头否认：“不是，我是不是的什么病了？”
蒋丞和医生四目相对，医生无力的点点头，带着随行的护士一起默默离开。
蒋丞好像被定住，他木讷的转过头，嘴角有些颤抖的说：“就是…我…”蒋丞几经哽咽，调整呼吸，缓缓说：“你可能是得胃癌了，也不知道怎么就得了，你身体一直都很好的…不过医生说只要你积极配合治疗，就还能长命百岁，嘿，这病也没多吓人。”
顾飞没说一句话，只是呆呆的看着蒋丞，他知道自己可能真的陪不了蒋丞了。
“丞哥。”顾飞打断蒋丞。
“嗯？”
“我有点渴了，给倒杯水吧。”
蒋丞拿起杯子倒了杯热水递给顾飞，顾飞坐起来，喝了一小口，忽然笑起来，“丞哥，多陪陪我，好吗？”
“嗯…”蒋丞带着哭腔答应。
蒋丞陪顾飞在医院住下，每天都积极配合治疗，可即便如此，顾飞的病情还是在一天天加重。
他开始频繁的吐血，有时胃疼的会整夜睡不着，又怕让蒋丞发现，便忍着一夜不叫不喊，甚至忍着不翻身。
病情到了晚期，他吃不下饭，身体日渐消瘦，走路都需要人在一旁搀扶，疼痛不管白天黑夜，随时会出现在他身上，他吐的血越来越多，有几次甚至吐晕在厕所。
蒋丞白天时还是像往常一样细心照顾着顾飞，有时还会和他开几句玩笑，但是在每个深夜，他都会偷偷跑出去站在窗口抽烟，时常看着看着远处的夜景就模糊了双眼。
顾飞身体的疼痛越来越强烈，每次作痛都让他生不如死。“丞哥…我…我好疼啊…帮帮我…我好疼啊——”
蒋丞抱住他瘦得吓人身体，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他不知道要怎么才能留住顾飞，他真的很害怕那一天到来。
“顾飞…我对不起…呜呜…我真的不想失去你，顾飞，求求你了，活下来…”
顾飞凹陷的眼珠慢慢转动，饱含泪水，他真的太痛苦了，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很想再抱住蒋丞，再亲吻那令他着迷的双唇，再和蒋丞吃一次大五花…可是，他没有力气了，他没有勇气再与病魔斗争“丞哥…我每天晚上都疼的睡不着，你能不能…帮我买一盒安眠药？”
蒋丞泄出一口气，他有些绝望的看着顾飞，他的顾飞真的遭了太多罪了，可自己还是想自私的把他留下来。
“好。”蒋丞说着一滴眼泪伴随着留下来。
已是快要入秋的天气，晚上医院寂静的窗外却传来一声声蝉鸣，好似在为什么吟诵。
顾飞吃下药，一言不发的躺在病床上，蒋丞握住他有些凉的手，听着窗外的蝉鸣。
“丞哥，我今晚一定能睡个好觉了，你说我会做梦吗？”
“嗯，会的。”
顾飞疲惫的半睁着眼，用尽力气张开手臂，蒋丞钻进他的怀抱里，顺势躺在他身边。
“丞哥，晚安，我爱你。”
“嗯，晚安顾飞，我永远爱你。”
就这样两人相拥而眠，第二天早上，一缕阳光 照在他们身上，蒋丞靠在顾飞冰冷的身体上，仔细听着他胸腔里的声音，期待着奇迹发生，他颤抖着大哭起来，肆意的宣泄所有的情绪，窗外又传来一声蝉鸣，只是这次，更像是某种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