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针角般密密麻麻的雨丝落在地上,噼里啪啦的,在地上的水坑激起一个一个的水泡,倒映着天上的云层和遮掩了一半的太阳,男人们三五成群的凑在一块磕着葵花籽,高谈阔论。 店小二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撑着头,无趣的抠着店中的花盆里的土,搓成一个球一个球地往花盆丢,昏昏欲睡,引得一旁的掌柜好不恼怒的看着他,恨铁不成钢地指着训斥。 春天就是这样,万物复苏,一场场不要钱的春雨三天俩头的下,丝毫没有俗话说的“春雨贵如油”,春困秋乏,听着这雨落地的声音,更是只想着去见周公,那还有什么精神气去营生。 徙然,有人跨进店里,一道温润的声音礼貌的询问,打破了店内懒洋洋的氛围:“店中可有人,我想购置一件女子衣裳。” 一个约七尺的男子,头戴斗笠,身着黑色宽袍,领口黑红交叠,衣摆处绣着金色的蛟纹,腰带倒是一条不起眼的黑色布条,随意的缠了一圈。看上去一副侠客的装扮,却手拿一把折扇,斯斯文文的说话,但腰间的钱袋鼓囊囊的,彰显了他身份不俗,估计是哪家的小公子。 掌柜的猛地回头,从柜台后走出,挂上招呼客人的笑,搓着手上前:“客人想购置怎样的衣服,我们这可是这城里做衣裳最精细的店了,保准您满意。” 男子站在柜台前,打量着台上的布匹样本:“我想购置一件女子的衣裳,家妹爱美,托我出来给她买一件。” 掌柜面露难色:“这……客官,不知您是否有尺码,怎么试衣服法?” 男子浅浅一笑:“尺码按我的便好。” 掌柜看了看男子,在心底里估计了下,有些纳闷,这城里这般体态修长的小姐可没听说几个,但顾客的私事不好打听,便腿脚麻利的带男子去看衣服了。 “客官,许多官家小姐,公子都来我们这购置衣裳,回去都赞不绝口,下次都会再来,您看您是否也需一件。”掌柜期待的看着男子,微微的弯着腰,讨好的笑道。 男子思索片刻,从钱袋里掏出几枚铜币,放入掌柜手中,点点头:“好,那再劳烦掌柜的再拿套月白色的广袖长衣,一会我一起给。” 掌柜收了钱,忙退下,独留男子一人细细挑选。 男子见无人在场,便摘下斗笠,露出俊逸的面容,看着面前令人眼花缭乱的衣物,忧愁地叹声气。 估计以前的自己可能想不到,他,沈清秋如此要脸面的人竟会买女装去为徒弟解决问题。 若不是洛冰河遇到那些难事,自己又想他帮排忧解难,想着穿上到洛冰河身边当着魔界臣子的面晃一圈,又怎会跑到人界集市上来购置一套女式衣物。 他不是没想在魔界集市上购买,但魔界小贩一个比一个的人精,他在怎么解释,小贩们都是一副“我懂我懂,我都懂,不必解释了”的神情,直接给他推出了一套又一套的魔族的衣物,布料少得可怜,薄纱、低胸、露腰比比皆是,看得他脸上一阵躁红。 他只想解决洛冰河的难事,但不想给自己招来“腰疼之祸”。 魔界皇宫那,洛冰河的命令层层下达,就是守门清洁的都知他的外貌。在不见魔尊大人的身影下,沈清秋外出,守卫就会通报洛冰河,呵,想都不用想,那孩子肯定会急哄哄地跑过来,和他一起去了。 无奈之下,他只能从洛冰河衣柜里拉出一条比较低调的衣服了,装着公子哥出去。 唉,心好累。 沈清秋飘来飘去的思绪转回到正事上,凭借相信人界掌柜的心思,带上斗笠,没仔细看就挑了一件合眼缘的水蓝色衣裳。 走了走了。 掌柜的见沈清秋下来,笑着迎上去:“客官,您挑好了是么?” 沈清秋将挂在手臂上的衣服递给掌柜:“嗯,掌柜,劳烦帮算算多少价钱。” “诶,好咧。” 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地响,沈清秋在一旁悠悠的瞧着店里养的迎客松盆栽,是不是拂去针叶上的灰,也不担心掌柜坑他的钱。 这雨来得急走得也急,好似匆匆路过这停下歇息复又踏上路程的旅人,挥挥手,只留下一片潮湿。 沈清秋一手撑起伞,遮掩日光,一手领着布包,与一个个互不熟识的人擦肩而过,往郊外密林走去。 魔界大殿内。 “本尊说了,不需子嗣,魔尊之位也不必尔等操心。”洛冰河把桌上的玉块往梨花木制的桌上狠狠一拍,瞬间压下大殿中的喧嚣,冷冰冰的扫视过底下一众不甘心的臣子,“是耳聋么?” “莫以为本尊不知尔等什么心思,一个比一个说的好听,不过是想着扩大自己权利罢了,痴心妄想。” “劝谏不成,竟往本尊的案上递画卷,当真是胆大包天,再好脾气下去,尔等怕不是要直接给本尊指嫁婚配了?” 洛冰河指尖轻叩玉石,鸦雀无声的大殿中清脆作响,掌握着底下一众臣子的心跳节奏,隐含怒气地说。 心理抗压能力不强的,身体早已抖成了,只顾着低头,吞咽着唾液,就差一点,便将直接坐到地上。 抗压能力还算过得去的,直在偷偷递眼神给一旁束手旁观的漠北君,想让其出声和稀泥,但漠北君眼皮都懒得掀起一下,任凭他们递眼神。 “刘老,您这是眼抽抽了,只给漠北君挤眼睛做什么?” 洛冰河注意到后,皮笑肉不笑地问道:“既然如此,那您来说说这些敢递画卷的是什么心思。” “尊上……老臣惶恐。”被称为刘老的魔人颤着声上前,弯了弯老腰,声如蚊呐。 “哼,惶恐?本尊看你们是在心底里怨恨起本尊了。” 洛冰河厌烦的挥挥手:“都给本尊滚!” 臣子闻言,都松了口气,如大赦般向洛冰河告退后,脚底生风样走了出去。 但在一众往殿外走的魔人中,有一人逆流而上,越过众人,直往殿中央而去,不少臣子余光一撇,瞧到是个女子,纷纷在心底里幸灾乐祸。 也不知是谁家女儿,这个时候来找魔尊,白白为他们当替罪羊。 瞧到的人放慢脚步,想看到那女子被黑气轰出来的场景。 洛冰河正烦躁着,准备打道回府时,就见有一人没在门口打个通报就赤裸裸上前来,还是个女子,伏在案下的左手开始团聚一团黑气,语气不好的道:“不管你有什么事情,现在马上滚!” 女子背着光芒,看不清她的面容,但无论好坏,在踏进离他十步之内,洛冰河必将她轰出去。 女子莲步轻移,毫不顾忌洛冰河的警告,洛冰河暗骂“大胆妄为”,手里黑气将甩出去时,那女子手指一点,案边上和石柱角的烛火燃了起来,看着从烛火里走出的面容,洛冰河的怒气转为讶异:“师尊?!” 沈清秋微微一笑,踱步到他旁边,俯下身,一手侧在耳边,插进质地柔软的发丝,摸了摸,一手竖起食指,放在唇上,发出气音:“嘘,现在当着那些大臣的面抱为师出去,一会在和你解释,听话。” 洛冰河抬头看着他,不知在想些什么,但从面上到脖颈都浸透了绯红,久久没反应过来。 沈清秋好笑的在他面前晃了晃手:“怎么了,这么呆呆的。” 洛冰河刚想说没什么时,鼻子里突然蹿过一阵温热,连忙转过头,往下一抹,手指上没有他所想的鲜红。 “冰河?”沈清秋想侧身一看究竟,就被洛冰河脱下的的披风整个盖住,包裹着严严实实,接着被他打横抱起,大步往外走。 “诶?”沈清秋眨了眨眼,看着洛冰河的下颌。 “师尊莫要看弟子……”洛冰河好似有些艰难,低着声音道。 沈清秋不明所以,乖乖把脸埋进洛冰河的衣襟里,尽力的扮演一个被魔尊宠幸而娇羞的女子。 殊不知这个动作让洛冰河面上越发潮红,呼吸越来越急促,似一座即将喷发的熔岩火山,势不可挡。 洛冰河只想就地使用移动法阵,直径回到竹舍里,但心知这是沈清秋为他解难来了,只得穿过大臣官员。 身边的人露出惊讶,疑惑,不甘,赞叹的神情,洛冰河的小尾巴开始翘起来。 看吧看吧,本尊有人了,比你们家的女儿好看一万倍,别在塞给本尊了,谁爱要谁要去。 偏偏碍于面子,不可张扬,只能面无表情目不斜视地往前走。 快走出人群时,洛冰河的腰带突然响了一声,随即洛冰河感到腰间放松,声音不大,但周围几个较近的魔臣都听到了,都亮了亮眼,勾起意味深长的笑。 魔界比其他两界要开放许多,对于活春宫什么的,在两界脸红脖子粗时,魔界早已习以为常,只是他们以为此女子为大家闺秀,没想到却是浪荡小野猫。 在如此多重臣的面前,竟直接像魔尊邀欢。 魔尊莫不是要当众**这女子了? 就在众人纷纷猜测魔尊会不会当众表现他的肾功能时,就见魔尊大人深吸一口气,把腰带扣好后,脚底抹油开溜得更快。 而罪魁祸首沈清秋:“……”哦豁,铁定要完。 他就是手贱,待在洛冰河怀里无聊,手就顺着往下摸了摸,摸到一个小突起,也没想到那是洛冰河的腰带扣,习惯性地一下就给摁下去。 沈清秋讪讪地收回手,偷偷摸摸的打了一巴掌自己的手,开始四处乱看,企图忘掉那尴尬的瞬间。 啊,这天好蓝。 啊,这云好白,像云一样。 啊,那个松树长得可真松树。 “师尊莫要再乱摸了,弟子定力不好。”洛冰河手臂拢的更紧,沈清秋耳畔紧贴他的胸腔,传来心脏快速跳动的声音。 沈清秋佯装镇定:“嗯。” 四下无人后,沈清秋拍了拍他的手臂:“可以了,放为师下来吧。” 洛冰河的怀抱温度逐渐升高,热得他额上都有一层薄薄的汗了。 女子的鞋后跟有些高,下来时,沈清秋一个没站稳,就要往前跌去,幸亏洛冰河一手揽住腰,避免了这场灾难。 只是上半身还保持着弯着腰的姿势,重力原因,俩不知什么东西,从沈清秋胸前掉了出来,咕噜咕噜的滚到老树下,沈清秋胸前瞬间瘪了下去。 洛冰河定睛一看,是两个粉嫩嫩的蟠桃。 沈清秋:“……”可以,今天第二次社死。 “为师……呃,为师站稳了,松开。”沈清秋闭上眼,不愿再去面对这个世界。 洛冰河没说话,搂着他躲到了一处假山后,困在双臂之间,低头,目光锁住薄唇,两眼似有火焰在熊熊燃烧,热烈得不加掩饰:“师尊,弟子有一问,胭脂好吃么?” 沈清秋许是被呼出的热气烫到,缩了缩身子,准备从手臂撑着的洞溜出去:“这个,这个问题回去在探讨。” “不是师尊说,有问题要及时问,及时明白么?”洛冰河轻声道,带着一丝丝的软乎乎。 少年,问题得是正经问题好吗!弄清楚这种少儿不宜的问题可以不用那么及时的! 洛冰河一把摁住他圆润的肩头,攻城掠地吻上去,舌尖如灵蛇,在水润的洞府里,大肆翻搅,舔着上下边的乳石,勾着里面的柔软,将里头的水渡到自己这边来。 这让沈清秋想到了他在现世吃的芝士棒。 芝士棒被咬下分开时,里边的芝士会因为韧性而拉出一条浓白的细丝,然后断掉,落在两边上。 直到沈清秋气喘吁吁时,洛冰河才不舍的离开,凑到耳边,低哑道:“师尊,你好好看,弟子欢喜极了。”喜欢到想要把你吃掉。 这话倒不是因为洛冰河的滤镜,沈清秋自身底子好,女相自然也不会差到哪去。 男相面容清俊修雅,翩翩公子,而女相端庄大气,大家闺秀。 一袭水蓝色齐腰长裙,胸口绣着白鹤扬翅的图纹,像是要冲破束缚,直奔可放数枚铜币的锁骨而去,腰上系着银丝绸波纹腰带,勾出细腰的轮廓,一枚精致小巧的香囊吊坠的腰间,裙摆层层叠叠,似迎面打来的海浪,风动,便卷起阵阵波涛,两节手臂藏在纱制的宽袖中,若隐若现,拂过时,带着些许香气。 额间一点朱砂,双眼旁打上了绯红,清冷一瞥,让人望而生畏,恨不得供为天上明月,可望而不可及,却没见过明月弯弯,笑意盈盈的模样,薄唇涂上桃红色的胭脂,衬得脸庞更是白皙,脸颊透出健康的红,为沈清秋添上一笔缱绻的味道。 一吻过去,沈清秋衣裳散乱,无力的喘着气,他抹了好些时间的胭脂也被洛冰河夺了大半,卷进口中品尝,蹭出唇角,面上更是红了大半,绯红瞬间在雪白中取得一席之地。 洛冰河怜惜地轻吻了眉眼,每次都只肯点点水,不敢再像刚刚那般连啃带咬的,但他好像上瘾了,一下一下的亲着,饮鸩止渴一般。 沈清秋早已无力反抗这个暴君行为,只能无奈的靠在假山上给他磨牙,在心底给自己点根蜡。 “唔……师尊唇上的胭脂是甜的,好香好软。” 说着,带着细茧的拇指摸上唇,摩挲着,分明是获胜者,语气却好像只得到一颗小小的糖果的孩子,可怜巴巴,还想着再次品尝。 “那现在可以回去了么?”沈清秋闭上眼,悠悠的问。 他今儿起得早,去人界好生挑选后,回来又琢磨了朱砂怎么点,胭脂怎么涂,那衣裳怎么穿,应付考试都没死去那么多脑细胞现在被洛冰河这么一折腾,身体上上下下都在叫嚣着疲惫。 洛冰河思索了了几秒:“不行。” 沈清秋:“那为何?” “师尊,你就没感觉胸前冷冷的么,要这么明晃晃的出去?”洛冰河指尖放在锁骨下,顺着肌肉线条向下滑,指腹磨过的地方开始莫名的发热。 沈清秋打开手指,欲盖弥彰的捂住胸口,往上提了提,潜意识拉响警报,已经嗅到了酸味。 是危险预警! 沈清秋:“现在感觉不到了。” 语毕后,马不停蹄地往外走。 洛冰河走到树下,指尖轻轻一捻,一点小火星晃晃悠悠的掉落在蟠桃边,把卷起蟠桃准备往回拖的枝条烧成灰,随后大手捡起蟠桃,毫不顾忌地用衣角蹭了蹭上边的灰,在手心里颠着玩,晦暗不明地盯着沈清秋离去的背影。 胸前没有了重物,衣领也就塌了下去,防不胜防地露出了胸前艳丽的小红果,平日里被遮掩在衣物下的嫩肉,娇气得很,只是被毛毛糙糙的蟠桃磨了一会,就变得有些红肿,故意引人去任意采撷。 清新的桃香窜进嗅觉中枢,尖齿咬破外皮,新鲜的汁水瞬间涌入口腔中,弥漫着甜丝丝的味道,果肉粒被玩弄于柔软的舌床和利齿中,被挤弄,被吸取,最后被舌尖一卷,吞入腹中。 洛冰河磨了磨牙齿,勾出一个恶劣的笑,大步跟上沈清秋,把他抱起,捏出瞬行决,空间一阵扭曲过后,周围已然是他们居住的竹舍了。洛冰河把沈清秋放在梳妆椅上,单膝跪在沈清秋面前,一手捏着他的下巴,一手拿着胭脂盒,垂眸看着被蹭花的唇,柔声道。 “师尊,别动,弟子为您再次涂上胭脂。” 他要再次吃掉。 怎么吃都不够。 ———— 几日过后,洛冰河再次拖着一身怨气回到竹舍里,委委屈屈的和沈清秋控诉那群大臣的顽固和蛮不讲理。 “他们说,非要妖道或魔道女子不可!”洛冰河挤开沈清秋手中的书,哼哼唧唧的往沈清秋怀里钻,“根本就是蛮横至极,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师尊……” 沈清秋看着揪着衣领的手,心累的叹口气。 第二日早晨,沈清秋侧脸看着窗外泛起的鱼肚白,喉咙沙哑的说不出话,泪水被洛冰河凶猛的动作挤出,又被舔舐掉。 真是信了洛冰河的邪,他老人家到天亮了还没得睡,腰和臀部传来阵阵酸痛,已经罢工了。 “洛冰河,你要么自己堵住他们的嘴,要么你就真开后宫吧!”沈清秋气若游丝地道。 反正他是不干了,每次过后,他都好像是死了一回。 洛冰河含糊的答应下来,继续进行他的伟业。 嘴早就堵住了,他只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心罢了。 —————————————————————————— 魔界姑娘:爹,别说了,真要进去尊上的后宫,我们也是为了收集素材! 所以女装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啊,明天要开学了,要中考了,要心碎了。 一个星期后,我尽量把燃晚一篇整理出来,然后就开始正文吧。 大概就是将2.0和0.5各自有各自的身体,然后晚宁变成夏司逆,然后0.5不认得所发生的一场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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