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当归.1 长安街上铺满了十里红绸,正迎着娶亲的花轿流向皇宫,大街上的小贩也收起了小贩铺,只是掂着几两碎银,踮着脚向花轿拥去。 “这迎的…又不是正宫,怎么这么大阵仗?”在药堂前买馄饨的老李头,挤不过那些火热的人,也只得悻悻而归,可到底还是十分困惑。 徐姐倒是不恼,她是隔壁裁缝铺的,手里还攥着一把量尺。 “这虽去的是陈府家的小女儿……陈府门前十年前还是人满为患,可是现在嘛……” 人群中发出低低一声嗤笑,随后便有人附和,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大,逐渐盖过了看热闹的呼喊声。 轿子里坐的却不是本该出嫁的陈府小女儿—陈荫荫,而是她的亲哥哥—陈则铭 他听见了轿子外的喧闹声,却也只是麻木的闭上了双眼。 他从小就是练武奇才,所有人都以为他会是天乾,包括他自己。 但是他直到十六岁也没有性香出现,所以大家又都认为他会是和仪,他自己也失落了一阵子,不过也是慢慢接受了。 直到前不久,他的妹妹分化了— 荫荫只是倚着镂空的木窗,脸颊微微泛起红色,牙齿紧紧咬着嘴唇不放,眼神里写着渴望,她只能盯着唯一在场的人,那是她的兄长。 陈则铭有点懵,他没有经历过分化,不了解该怎么做,但知道这种情况得叫人。 他连忙叫来了父亲陈睹,他们知晓这是分化,可是这是分化为了……天乾? 怎么可能呢? 有乾仪丸怎么会分化为天乾呢? 可着不可能发生的事情真的发生了,更让他们没有预料到的是陈则铭也分化了,只是不是天乾…而是地坤。 当时陈则铭从床上醒来后,就看见父亲惴惴不安地守着他。 陈则铭疑惑的问道:“父亲,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陈睹见他醒来,眉间忧虑之色不减反增:“你妹妹分化了……” “这不是好事吗?为什么不高兴啊?我那日闻到的是……荷花香……” “可问题是…她是天乾,而且你也分化了,是地坤…”他的话语似乎很沉重,重锤了陈则铭一把,让他许久都没有反应过来。 “这怎么可能啊…不是有乾仪丸吗?为什么…为什么会?”陈则铭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然后突然加大了声音,似乎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一般“我不是早过了分化的年纪了吗?所以这不是真的吧……是吗?”他不甘心的又加上了一句。 但是当他抬眼看见陈睹的眼神时,他知道他没有骗他。 他被送上了轿子,而本来该出嫁的荫荫此时正在远远的望着他离去。 他不讨厌萧定,那个本来该是他妹夫的人,他甚至是喜欢他的。 从小时候就开始了自己的暗恋,也仅仅只是暗恋罢了,萧家在十几年前,在萧定六岁的时候就定下了萧定与陈家的婚约。 那时,陈府势力如日中天,先帝或许是为了拉拢陈府的势力也是为了给自己的嫡长子铺路,就史无前例的许了一个臣子,未来皇帝与臣子女儿的婚约。 先帝为了让他们顺利成婚,就给了我陈睹一颗药丸,名叫乾仪丸。 取一人心头血,然后佐以特殊药材,制成一颗药丸,此丸让未分化的人服下便可分化为与提供心头血之人相反的性别,这便是乾仪丸。 只是后来陈府式微,萧定也不是先帝唯一的儿子……直到现在,先帝生命垂危,而他没来得及削减萧定的权利。 猛然回忆起以前的事,让他不仅一惊,轿子又往前走了一段,已经可以看见皇宫了,陈则铭无聊的摆弄着盖头的流苏,这原来是给荫荫准备的,所以在他身上紧了些,绣娘手艺好,秀得金凤煞是好看,可惜在他身上终是不太合适。 到了。 他随着仆从的动作弯下了腰,踏出了轿子。 耳边是震耳欲聋的鼓乐,他看不见眼前的路,只是紧跟着引路的小宦官。 民间成亲需要拜天地拜父母可是皇室就免了这些俗礼,他是直接被带到了萧定的寝宫,也就是洞房,侍从都退了下去。 这是未来皇帝的寝宫,却是那么刺骨的冷,灯花摇曳,把一点夜色撕裂又缝合。 他不敢合拢眼睫,这是死死盯着已经被他无意识揉乱的衣摆。他是在期待还是害怕呢? 殿里逐渐出现了一股酒香,它缓缓的散开却无端的勾人心魄,殿门轻启,踏入了另一个人。 萧定喝点有一点多,满身酒气,他有些蹒跚的渡到他的面前,神志不太清楚的他依稀看见了一个少年郎的轮廓。 萧定顺从本能的把他压了下去,陈则铭本能的反抗,可是他的气力似乎已经被卸尽,面上浮上了一层潮红。 萧定掀开了他的盖头,出现在他的面前的是一张剑眉星目的少年郎的模样,萧定不禁怔住,暗道自己是想的太多了,连人也能看错。他心里却也是不愿清醒。 初次分化的陈则铭又怎么知道这几天正是他的雨露期,而他因为太过紧张,泄出了自己的性香。 陈则铭快要难受死了,欲望正在与理智纠缠,他看不见萧定向他俯身而来,也释放了自己的性香。 殿里又多出来了一股檀香味,那个味道引着酒香与自己共沉醉。





1条回复
2022-05-07
我来啦!!!没想到这上面你也发一了[热词_不可涩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