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C致歉
未在原著中出现的人物名字为我本人创作的衍生角色,本文是在原著剧情的基础上进行衍生,内容有些长,希望各位读者耐心追完。
仅以此文表达我对春刀寒老师笔下的奚行疆的喜爱。
相聚即是缘,欢迎各位读者。
(如有引起原著党不适请轻喷,实在排斥可以划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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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鸿门宴
自从去城郊海棠林看过李池的墓后,李元瑾连着好几日都只待在自己屋里捧着一本兵器图集反复研究,甚至都不去前厅用膳,若不是看见玉芝日日给她送吃的,奚行疆都以为她要修仙。想着李元瑾约莫是还沉浸在悲伤中,奚行疆便绞尽脑汁想法子,日日变着花样想逗她笑:玩抛球杂耍专把小球往自己脑袋上砸、练习轻功往树上飞故意摔倒、抹个大红脸跳滑稽舞……可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也未见成效,李元瑾不仅没给笑脸,反皱着眉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为此,奚洵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玉芝顺安也急得团团转,唯有奚夫人淡定,她认为,这件事,只有李元瑾自己想开才行,丧父之痛,论谁都需要一段时间来理理情绪,若是现在李元瑾跟没事儿人一样才叫人担心。
李元瑾若是知道他们是这般想法,大概也不会觉得奇怪,大多数人在此时应是沉浸悲伤无法自拔,只不过,她比大多数人冷漠得多,早已经缓过了悲伤劲——从她第一次见到奚洵起,她心中就有了定数,有了直面真相的心理准备。何况悲伤又顶不了什么用,有那悲伤的时间,她早就把兵器图集上的细节都研究明白了,届时,只需等一个时机让奚洵教她习武,日后上战场与雍军一战,才好解她的心头恨。
李元瑾不是傻子,能明显感觉出来府里气氛不对,至于为何气氛不对,她自然明白原因在哪:她把自己关屋子里闭门不出,起码三日了,很难不被人怀疑精神状态的问题。
李元瑾从屋子里出来那日,全家人都一副久旱逢甘霖的样子,让李元瑾受宠若惊,她借着这个奚府上下最好说话的时机,在饭桌上向奚洵提出学武的请求,却被奚洵果断拒绝了。
“瑾儿年纪太小了,习武很辛苦的,等你再长大一点。”奚夫人一边安慰李元瑾一边往她碗里添菜。
奚行疆在一旁附和:“你怎么小小年纪就这么想不开?跟我爹学武?我爹手底下带的新兵,都要先嚎上一个月,你一个小姑娘,哪能受得了啊。”
李元瑾在心里对奚行疆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他这话说的,跟他的武术与自家爹毫无关系似的。
李元瑾不想做无用功,只能暂时妥协。可是每日待在府里,不能习武的话,还真有点无聊,古代,能干的事本就不多,而且她年龄不够,林帝也不批她入太学。大型NPC聚集地,书里的大小角色都在那个地方吧,她还挺好奇的。来了这么久了,皇子她还一个没见过呢。
李元瑾有了主意,提出要每日陪着奚行疆上下学,奚洵夫妇觉得这不失为是兄妹之间拉近距离的好方法,自然也没有拒绝。
翌日,李元瑾起了个大早,玉芝伺候她洗漱穿衣完毕后,她就去了隔壁叫奚行疆起床。奚行疆还赖在床上睡得香呢,怎么叫都叫不醒,旁边的小厮颇无奈地看着自家少爷,叹了口气。李元瑾也不打算继续浪费时间,眼疾手快地拿起桌上的剪刀气势汹汹地逼近奚行疆。似是感觉到了杀气,奚行猛地睁开了眼睛,手飞快地抓住了剪刀头,顺势一握将它合上,看着李元瑾有些不可置信:“你拿个剪刀做甚?”
李元瑾一本正经道:“叫你起床啊。你再不起床,我就剪了你的头发,到时候你就顶着个大光头进学堂,啧啧,定然很威风。现在起床还是剪头发?选一个吧。”
奚行疆麻溜地爬起来,用怨妇一样的眼神看着李元瑾:“我要换衣服,你能不能……出去等会儿。”
李元瑾登时一脸嫌弃,就差把“你脱光了我都不想看一眼”写脑门上了。她毫不犹豫转身往外走,还不忘催促道:“你快些。若是迟到,等回来了,义父得把你的屁股打开花。”
等奚行疆换好衣服走出来,李元瑾立刻拉着他径直往大门口跑,可惜,她的身高还没奚行疆的腿长,在前面跑着着实费劲,奚行疆被她拉着,在她身后就着她的步子,只能斜着半边身子一次跨出半步地走,也费劲。一大一小两个孩子,后边跟着一个拿包袱的小厮,这样子,还有些好笑。
路过前厅,奚行疆看着李元瑾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忍不住出声:“哎哎哎!不用早膳吗?”
“我提前让玉芝装了一个食盒放在车里,路上再吃。”此话一出,奚行疆抱起李元瑾就是一路冲刺。
原来你是这样的奚行疆。
李元瑾觉得,让奚行疆上学,比让唐僧上西天取经都难。
好不容易坐上了马车,李元瑾只觉得自己当时看书的时候是眼瞎了才会喜欢奚行疆。在书外,她为奚行疆的感情意难平到被车撞死在街边。穿进书里,她看着奚行疆的人,一度想脱粉。她时常疑惑为什么自己没有一点粉丝滤镜呢?
坐着马车一路晃到皇宫,在李元瑾在催促下,奚行疆破天荒地早到了。
太学殿内,只有零零散散坐着的几个公子小姐,都是与奚行疆一般大的年纪,没有一个李元瑾的同龄人。
他们看见奚行疆皆是一惊,毕竟,往日的奚大少爷都是在上了半节课后进入太学殿的、迟到榜上常年屹立不倒的一号人物。他能赶在太傅进门的后一秒来都是一桩稀罕事了,更何况今日他奚行疆居然早到了!多稀罕啊。
奚行疆抱着李元瑾大步走到一个略靠边的座位旁,对着那座位的主人笑道:“陈展,说话算话,五十两。”他笑得得意,还带着点居高临下的快感。名唤陈展的少年讪笑看着他:“奚大少爷,这都多久远的赌约了,还作数吗?”陈展眨眨眼,忽然注意到奚行疆怀中的小人儿,似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奚大少爷,这是你妹妹啊?”几道视线齐刷刷地看向李元瑾,方才他们光顾着注意早到的奚行疆,根本无暇顾及其他。此话一出,李元瑾立刻成了视线焦点。奚行疆察觉到她的躲闪,沉默不语,只微微侧身,抬手挡住她的脸,目不转睛看着陈展,笑容不减:“莫要说别的,你赌我不可能早到太学,下注五十两,就事论事,这五十两你是给还是不给。”见他态度坚决,陈展这才不情不愿地解下腰间系着的钱袋放到了他的手上。
奚行疆掂量掂量钱袋的重量,笑盈盈地向陈展道了声谢,然后把钱袋默默递给了李元瑾,这才径直走向殿内倒数第一排的座位。一落座,李元瑾就把钱袋放在奚行疆面前。奚行疆侧过头,单手支着脑袋,饶有趣味地看着她:“你不要啊?”李元瑾往案桌上一趴,偏过头看着他,反问道:“我要钱做甚?”俩人对话的声音不大,在这安静的过分的太学殿内却格外清晰。察觉到投来的视线,奚行疆降了音量,笑意却更深了:“若不是你,我还拿不着这钱呢。”李元瑾有些尴尬,她也没想到自己错把太学开课的时辰想早了那么多,竟还意外让奚行疆赢了个赌。
太学殿内渐渐坐满了人,却丝毫不影响奚行疆在最后一排与李元瑾说悄悄话。直到一个身穿锦绣华服的男孩急匆匆地跑进来,一屁股坐在了奚行疆旁边,这才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四殿下,今日怎么来得这么晚啊?”奚行疆一脸嘚瑟地问。
那少年也不甘示弱,反问道:“奚行疆,你会来这么早?今日吃错药了?”
两个人跟小学鸡掐架一般,不过两句话,便扭打在一起,谁也不让谁。
李元瑾躲在奚行疆身后只露出一个脑袋,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和奚行疆打闹的男孩。方才听奚行疆那声“四殿下”,她心中就有了答案——眼前这个男孩便是原著中女主角林非鹿的“便宜四哥”四皇子林景渊了。按照年纪推算,应该比奚行疆小个两三岁。这么一看,奚行疆还真不是一般的幼稚。
由于李元瑾的目光太过直接,林景渊很难不注意到这个小女孩。他收回与奚行疆打闹的手,指着奚行疆身后,歪着头问:“奚行疆,这是你妹妹?好可爱啊。”小女孩像个粉雕玉砌的瓷娃娃,正一脸严肃地盯着他看,那样子,萌死人了。
奚行疆熟练地把李元瑾捞进怀里,对着她的脑袋就是一顿乱揉。他捏着她的小脸得意地向林景渊介绍道:“这是我家小瑾儿。今日就是她——我家小妹妹,专程叫我起床督促我来学习的。”
林景渊听出了奚行疆的潜台词:“我有这么好的妹妹,你没有吧?”现在的林景渊,确实还没有这么一个好妹妹,他的三妹与他的长姐交好,几人是针尖对麦芒,素来不对付;四妹木讷,与他连话都没说过几句;剩下的妹妹,和他就更不熟了。因此,他还挺羡慕奚行疆的。
虽然不知道林景渊脑补出了怎样手足情深的画面,但是李元瑾可以笃定,他想象的和实际情况肯定不沾边。
恰巧此时太傅走了进来,殿外铜钟声响起,这才让两个小魔王休战。
古时的课堂,无非就是古文讲解,思想品德教育就是儒学。这课上得,要多无聊有多无聊。李元瑾前世作为一个文科生就与这些枯燥的课程打交道,再次看到这些东西,她的心情很复杂:这次第,怎一个闷字了得。
太傅不曾听说今日有新来的学生,所以看到最后一排出现的小团子还是有些惊讶的,余光落在她身旁的奚行疆身上,更是一惊。他顿时止住了讲课声,疾步走到李元瑾身旁,大脑飞速运转后,轻声说道:“郡主殿下若是觉得无聊了,随时可以离开,切记莫要弄出太大动静,出了太学殿莫要跑太远。”
李元瑾对太傅的洞察力深感佩服。他这句话简直是说到了她心坎上,她确实很无聊,本想着自己随意翻翻课本解闷,结果奚行疆的书比他本人的脸都干净,连个火柴人都没有。太傅的特批准许在这时好似雪中送炭。
李元瑾在奚行疆和林景渊难以置信的目光下迅速起身,转头给奚行疆一个“告辞”的眼神,然后提着裙子轻手轻脚地跑出了太学殿。
此时才上课没多久,各家随从都候在殿外,看着从太学殿里跑出来的小姑娘,都不约而同往殿里张望,确认还未下学后又收回了视线。
奚行疆的小厮看到李元瑾,立马迎上去:“小姐。”李元瑾随意地摆了摆手,开口解释:“我没逃课,夫子准许我出来的。”她抬头,眯着眼睛看了看天,觉得时辰还早,便补充道:“你在这儿等着奚行疆,我去锦云宫看看姑姑。”
说罢,就提着裙子跑走了,只留那小厮呆愣在原地。
李元瑾不是路痴,记忆力也算好,但架不住皇宫实在太大,她凭借着记忆,成功地迷了路。
眼前的路,既陌生又熟悉。李元瑾试探性地往前走了一段,入目是有些泛黄的竹子,正是深秋,风打在竹叶上,簌簌的声音诉说着凄凉。走近些再看,这片竹林后藏着一间破败不堪的木屋。屋顶破洞,大门紧闭却丝毫不影响秋风把它打得吱呀乱响,门上的牌匾歪斜……与华美气派的皇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李元瑾一瞬间想起了原著的细节,断定自己走的方向是对的——这里,是与锦云宫临近的翠竹居,原著男主宋惊澜现在的住所。她真是踩了狗屎撞了大运,竟然误打误撞跑到这来了。无奈她真的无法确认锦云宫的具体位置,只得上前去敲敲翠竹居的门板碰碰运气。
开门的是宋惊澜的小厮天冬。翠竹居少有人来拜访,上门的分两类:不是内务府的人,就是来找茬的三公主。因此,天冬一脸警惕,先是张望了一圈,没看到人影,正欲关门时,忽觉自己的衣角被一股微弱的力量拉扯了一下。低头一看,才发现门口站了个锦衣华裳的小女娃。李元瑾不怪天冬没注意到自己,她知道自己矮,但是她还是个三岁小孩,没关系以后会长的。
李元瑾知道是自己唐突,往后退了两步,端端正正地行了一礼:“小女无意打扰,只是迷了路失了方向,这才贸然叩门,希望您能为我指个方向。”
天冬先是一惊,随后又一脸严肃地扫视周围,确认只有面前这一个小孩后才稍稍舒展眉头。还不等他开口,他身后先传来了一阵咳嗽声,随即响起一道略沙哑的嗓音:“天冬,怎么回事?”天冬转身迎上去扶住那少年,毕恭毕敬道:“殿下。”
李元瑾探出头,恰好对上宋惊澜的视线。十一二岁的少年,眉目如画,五官似被人精雕细刻般,虽未完全长开,却已显出仙人之姿,宛若清风朗月。她必须承认,宋惊澜的长相,相比原著描写,确实有过之而无不及,一眼惊艳,使天地万物一瞬间失了色彩,美,却不失阳刚。
愣了两秒,意识到自己失态,李元瑾立即垂下眸,再次行礼,复述了一遍问路的话,还不忘补充:“还请公子为我指明锦云宫的方向。”
宋惊澜掩口咳了一阵后,指向远方:“小姐往前走一段路,穿过竹林就能大致看见锦云宫的宫殿了。”
“多谢公子。”
刚转过身跑出去两步,李元瑾便听见身后传来天冬的声音:“殿下,您快些进屋吧,前几日您才被那三公主泼了一身冷水染了风寒,这如今还没好透,又吹了风,得了温病怎么办?”
李元瑾若有所思:三公主啊……算算日子,她也不会蹦跶太久了。
她不知道的是,自己只是在翠竹居问个路,就被三公主林熙记恨上了。
好不容易到了锦云宫。见到了奚贵妃,李元瑾已没了上次紧张,表现得平静了许多。两个性子寡淡的人坐在一起,不必多说一句话,却自然而然心意相通。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品茶,静了大概一刻钟,李元瑾先引出话题:“姑姑,前些时日我与义父说要习武。”奚贵妃端着茶碗抿了一口茶汤,淡淡开口:“兄长以你过于年幼拒绝了你的请求。”奚檀唇角微勾,继续说道:“当初,我父亲也是这么拒绝我的。”李元瑾看着她的笑一瞬间失了神,在听到这话后,忽觉自己找到了突破口,看向奚檀的眼睛闪着光。下一秒,奚贵妃话锋一转:“你确实过于年幼,所以不必心急,也不必担心你义父不教你,他一向信守承诺,从不食言。”在奚贵妃这里也碰了壁,李元瑾才彻底确信奚洵不是以借口糊弄她,终于安心下来。
在锦云宫坐了许久,直到奚檀出言提醒太学下课的时间已至,李元瑾才想起还在太学煎熬的奚行疆。
李元瑾与奚贵妃告别,正准备起身离开,一个太监走进来通报:“娘娘、郡主,世子来了。”
奚贵妃“嗯”了一声,连眼睛都不抬一下。李元瑾看向门口,奚行疆走进来朝奚贵妃战战兢兢行了一礼,他怀中还抱着一只鸡,毛色罕见,精神头十足,在他怀里时不时抖两下。直到他走近,她才看清,他抱着的哪是什么鸡啊,那是一只大鸟。
奚行疆一脸得意地介绍:“这是今年开春时宫里那对海东青下的蛋孵出来的雏鸟,我好不容易说服训鹰人把这雏鸟给我的。”
奚贵妃蹙眉:“你是打算直接掐死它?”
奚行疆看向怀中猛烈挣扎的雏鹰,尴尬地松了松手,雏鹰这才安分下来。
与奚贵妃闲聊了两句,确认她没有留他们的意思后,奚行疆才敢拉着李元瑾跑路。
回府后,奚行疆把海东青的雏鸟送给了李元瑾,说是给她当宠物,李元瑾欣然接受。小海东青大概五个月的年纪,被训鹰人驯养得极好,毛色鲜亮又聪明听话,李元瑾给它取名为“邈”。它有灵性,被她唤了几次“阿邈”后,在空中盘旋,发出欢悦的鸣声。
看着在院子上空盘旋的阿邈,李元瑾猛地想起:海东青,好像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来着?她现在的宠物,好尊贵啊。
之后的几天,李元瑾日日陪同奚行疆上学,次数多了,她才发现奚行疆每次迟到的原因根本不是贪睡——奚行疆每日卯时就起床练武了,李元瑾第一次陪他去太学时,他睡懒觉赖床,是奚洵为了她庆祝入府免去了几日晨练。实际上奚行疆迟到的原因是去太学殿的路上疯玩,他似乎从不着急上学的事,即使回府后会承受自家老爹的雷霆之怒,他不但不慌,反而还兴冲冲地给李元瑾介绍皇宫的景致。
李元瑾习惯后也不再催促他了,与奚行疆各自两点一线:她往返镇北侯府与锦云宫,他往返镇北侯府与太学殿。回府后还熟练地为奚行疆求情。
很快就入冬,气温骤降,时不时就要下场大雪,在考试过后,太学的学子们迎来了寒假。
一到寒假,各家就开始轮流办宴会、互相下请帖。李元瑾没有正式在社交圈露过面,所以少有人理会她这奚家义女,她顶着空头郡主的头衔,无人逼她社交,日子倒也过得闲散快活。
李元瑾不参加宴会,奚行疆也不去,他收到的请帖多得能堆成山,他却尽数回绝了。
连着下了好几天大雪,终于等来了一个晴天,碧空如洗,天上见不到一片云,太阳肆意地释放自己光芒,却仍然压不住冬日的寒气。李元瑾的院子里炉子烧得最旺,她缩在被窝里,吃着早膳,听着隔壁奚行疆舞刀弄枪的声音,十分惬意。
就在此时,顺安急匆匆地跑进来。“小姐!小姐!户部尚书家的嫡小姐给您下了请帖,说邀请您参加明日的赏梅宴!”李元瑾瞬间觉得碗里热粥不香了,看着玉芝顺安都在为她高兴,就连阿邈也扑闪着翅膀发出欢鸣,她心情复杂:谁懂?她是真心不想出门社交。
李元瑾正思索着怎么装病糊弄过去,奚夫人就走了进来,见院子里热闹,她出言询问,听了解释,她笑着拉住李元瑾的手,说:“瑾儿为什么不去看看呢?户部尚书府梅园里的腊梅在这都城中数一数二,趁此机会交几个朋友,不好吗?义母不会让你独去的,叫阿疆陪着你。”
第二日,李元瑾不情不愿地坐上了去往户部尚书府的马车。奚行疆与她坐对面,他倒是一脸无所谓,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松针。见她一脸生无可恋,他嬉笑着揉了一把她的头发,安慰道:“没什么大不了的,那户部尚书府又不是龙潭虎穴。你是不是担心没人同你讲话啊?没事,我一定寸步不离地陪在你身边,有我在,你不会无聊的。”
李元瑾抚了抚自己的头发,听到奚行疆的话,她愣了两秒,忽的笑了:“谢谢你,奚行疆。”小姑娘笑得很甜,像春日里含苞待放的海棠花。这是她第一次对他笑,奚行疆觉得,这大概是李元瑾这辈子最可爱的时候了,他忍不住戳了戳她的小脸,似乎还想说点什么,下一秒就被眼疾手快的李元瑾捂住了嘴,她心道:别在我最感动的时候说出破坏气氛的话,stop!
奚行疆确实说话算话,李元瑾不往人堆里钻,他就陪着她在角落里赏梅。
远处,一群小孩众星捧月般簇拥着一个小女孩走过来,小女孩戴了满头的珠钗,身披红色的斗篷,还带着一个金色项圈,活像个富贵的小金猪。李元瑾忽然有不好的预感,身后突然响起奚行疆挣扎的声音:“哎哎?你们干什么?”回头一看:几个少年嬉笑着拉着奚行疆,嘴里絮叨着要同他叙旧。确实是他的狐朋狗友,且都是户部尚书家的小姐邀请来的客人,奚行疆不敢贸然动手,只皱着眉拒绝:“我要陪着我妹妹,今日不同你们玩。”“世子殿下最近都拒绝了多少请帖了,这么久没见了,世子殿下给个面子吧。”见那些人不依不饶,李元瑾知奚行疆为难,开口替他解围道:“奚行疆,你同他们去吧,我也想自己去别处看看,能不能交上朋友。”
奚行疆被那群少年半拉半拽,一步三回头,李元瑾淡然地朝他挥了挥手,目送他离开,然后转身扫了一眼前方那群年幼的贵女——她们逐渐朝她逼近,她心里那股不安的感觉愈发强烈。为首的是那个“小金猪”,看见李元瑾,她朝旁边的女孩使了个眼色,那女孩马上心领会神走上前,指着李元瑾的鼻子咄咄逼人道:“你是哪家的丫头?见到三公主殿下还不行礼!”哟,三公主?没脑子的林熙啊。李元瑾乐了,她还没主动招惹,副本小怪就找上门了啊。
李元瑾神色不变,不卑不亢地行礼问安,看似恭敬,却连个正眼都没给林熙。林熙有些恼火:“真是外面来的野种,没规矩的野丫头,连行礼都不会。”林熙是受宠的公主,张扬跋扈惯了,贵女们无一不是怕她的,但是在李元瑾看来,林熙再怎么嚣张,也不过是个小毛孩,最多也只能蹦跶一年的小喽啰,不足为惧。李元瑾看向林熙,神色淡然,甚至觉得好笑。
李元瑾越淡然,林熙越恼怒,她被人捧惯了,最为享受旁人的畏惧与谄媚,可李元瑾却是一副完全不把她当回事的样子,她恼了,上前像揪小鸡仔一样拽住李元瑾,推搡她,怒骂道:“小贱人,居然敢瞧不起本公主!”众贵女见状,赶忙上前同林熙一起欺负李元瑾。小孩子打闹,最容易失分寸。她们旁边就是冰湖,如今推推搡搡,位置越发靠近冰湖。林熙下手偏重,一个使劲,李元瑾就落入了冰湖。落水前,她看见了她们身后匆匆跑来的奚行疆……
—————————未完待续—————————
本章为两更合一!虽然只更新了一章,但是是两章的字数!!!我没有偷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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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1-02
同样的戏码,推了小鹿,推了瑾儿。浅浅催个更,大大加油[热词_秒懂]
2023-01-17
大大,17号了耶~[热词_老婆贴贴]
2023-01-05
大大,大概啥时候更新啊[热词_秒懂]
2023-01-02
我觉得马上要撒糖了
2023-01-12
大大真的是太谢谢你了[热词_破防了]原先的小将军真是我的意难平谢谢![热词_破防了][热词_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