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饶了,饶了我,吧……”被两条铁链吊着胸的壮汉无力地垂下了脑袋,嘴里若有若无的喃喃自语。 “他身上是不是还有上次被烫的水泡?”一个很嫩的声音响起,与周围阴冷潮湿散发着霉味的环境格格不入。 “是的,还有。”一个低沉极具侵略性的男声在一旁臣服道。 “把上次烫的水泡割下来,撒盐和辣椒粉,再烫一遍,我记得,他好像喜欢吃辣的。”女孩的声音很好听,柔柔的,让人心疼。 可内容却让这个壮汉不寒而栗…… 他已经被连续折磨一个星期了,不能这样下去了,会死的……不,现在在她手上,活着,比死了更恐怖…… “不不,不。求你了,别这样,我错了,不要,别这样,求求你了,真的,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放过我,我做牛做马都愿意,求求你,我再也不做了,饶了我,饶了我吧……”壮汉猛地抬头,拼命地求饶着。 “好吵。” 女孩不满似的的皱了皱眉头 ,冷冷的说道 :“等下把他的嘴缝住,记得烫一下,抓他们的时候,我记得他在吃烧烤。”女孩声音低低的。壮汉立马没了声音,眼神里没了光,却充满了恐惧。 女孩转头问着旁边的男人 ,用手卷着自己披着的头发玩,问:“是不是又来了一个人 ?” “对。比他少,但差不多。”男人低头臣服道。 “转了多少个 ?” “二十三个。” “找回多少个?” 男人犹豫不决,过了一会,才说:“才二十一个。” 女孩懒懒地将头发扎成大人的样子,低马尾垂到腰上 ,眼神里投着不清楚的东西,再抬头时,笑着说:“和他一样,嘴少缝一点,记得烫烂。 ” 男人看着女孩笑容。她笑起来很好看,有两个浅浅的小酒窝,和一对明显的尖尖的虎牙。 “知道了,我会处理好的。” “我回去处理他们,你在这里搞好了记得回去 哦,知道吗?。”女孩一蹦一跳地走了。 “记得了。”男人垂眸看她,嘴角似有笑意。 女孩低着头,不敢继续看着,若有所思,语气带着一点不满与傲气说:“抱歉。本来不想牵扯到你的。” “是我的决定,与你无关。”男人还是带着不明显的笑意,想做些什么,但都觉得不合适,就只是单纯说了一句:“他们等你呢。” “嗯。”女孩简单答了一句,又说:“谢谢你了,别语。” “不谢。”姜别语歪头说着。 “你这个年纪,就别……”女孩看着这个二十四的男的,欲言又止,直接走了。 “把他按照刚刚说的处理了。”姜别语见祝辞暮走了,眼神瞬间变得犀利,冰冷地看着眼前这个畜生,对站在后面的人挥了挥手,示意行动。 惨叫声不绝于耳,此起彼伏在这个满是杂草的荒野上。 祝辞暮出了这个废弃的地下车库,到了城中村里的集市。这里大多都是老旧的小区,没有任何人去管理,大家都是自给自足。所以啊,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也就成了一个完整的生态链。 祝辞暮刚到自己租房门口,一位四十多岁的女人就闻声出来,半掩着门,警觉地看向四周,让祝辞暮进来,关门后。才说: “小暮回来了。”,眼里都是亲切,“孩子们今天没跑出来,这批孩子都可乖了。” “谢朱姨了。”祝辞暮笑得甜甜的,问:“那他们领养怎么样了?” “有的还没找到呢。我们也努力了,警局也冒险去了,有家长的还好。山里的,就算有爸妈,但大多都是女孩子,没人会要,只能放在我们这里了。”朱姨面露难色,忧心道。 “钱够吗?”祝辞暮淡淡地皱眉,望着屋子里的孩子们问。 “够,这个够,可是孩子多了,房子不够住啊,我们这也不好租房啊……”朱姨也看向了屋里的孩子们,眉头紧锁。 “现在有多少个了?”祝辞暮的声音变得严肃,压迫感十足的声音与她的脸有点违和。 “三十四个,二十五个女孩,九个男孩。” “我会派人找房子。这些孩子,朱姨,拜托你了。” 这个城市没有好的福利院,这些孩子,没了她,只能死。 “好。”朱姨刚说完,祝辞暮就准备走了。 “那些畜生你是怎么处理的……”朱姨赶忙问道。 祝辞暮一愣,转头说:“这个,姨你就不用管了。我会处理好的。” “那,你注意点,孩子们,还靠你呢……” “知道了。”祝辞暮笑的很灿烂,笑完便走了。 朱姨知道,她是给自己和孩子们留后路,她从来不看孩子,但一直帮着。但她做的事—— 那是在风口浪尖上…… 可她只有十七岁。 祝辞暮回到了烂尾楼,一群人围坐着,看到她来,齐齐的站了起来,纷纷说: “暮姐,你来了。” “辞暮姐,这一次干什么?” …… 说实话,他们一个个人高马大,凶神恶煞的,叫自己姐。违和感十足,但,说过,不改啊…… “你们想杀*人吗?” 祝辞暮环抱双臂,淡淡地说着:“现在找到一群卖*毒的,他们可能有*枪,虽然我们也有。但还是可能会死,去吗?” 沉默了一阵,祝辞暮才开口说:“所以,这次去了,见到人就要*杀,不要给他们机会。但也可能是他们不给我们机会。所以,去吗?” “去,为什么不去,是暮姐给我们生的希望,不去就是,是忘恩……恩……”刘大汉喊的断断续续,惹的大家直笑。 “那叫忘恩负义。”祝辞暮懒懒散散地开口,又认真说:“就是因为我好不容易救你们出来,所以你们才要惜命,别浪费了。如果觉得自己不行,大可以不去,事后也还能在我这混,没人笑你,但如果你去了,却临阵脱逃,我就没必要留你了。听懂了吗?” “听懂了!!” 果然开枪了…… 血雨腥风,有人死了。 是那个带头的刘大汉,冲在最前面,挡了最多的弹,死的也算很痛快。 没人知道他的全名叫什么,只知道他姓刘,大家就叫他刘大汉。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生的,不知道父母,不知道他老家在哪,不知道他有没有妻子……什么都不知道。 墓碑上刻的,太少了。 葬礼上,大家都知道,这是他们的结局。 可没人离开。 因为离开了,连碑都不会有。 他们毁了毒*品,处理了剩下的活人,拿了钱,租房给那些没人要的孩子,自己住在烂尾楼里。却没有一个人有着怨言。 “你受伤了。”一个小姑娘凑过来看着她被那些毒贩敲断的胳膊。有些害怕地缩了缩,但还是问:“疼不疼啊……” “你被他们欺负了没?”祝辞暮望着这个刚刚从毒窝里带回来的小姑娘,带着极具欺骗性的笑。 小姑娘看着她的她的酒窝,放松了警惕,慢慢说:“那种欺负?” “有没有脱*你衣服?” “没有。” “有没有打你?” “有。” “不给你饭吃?” “有。” “有恨他们吗?” “有。” “我知道了。”祝辞尘暮了扭脖子,扶着那只断了的胳膊,轻蔑看着那些哀嚎的人,用下巴指了指那些进进出出的毒贩,问:“是他们,对吗?” “对。”小姑娘不解说,“有问题吗?” 说实话,这个小姑娘真的不明白这个奇怪的人要干什么,坐在草地上,看着破车库,还不让别人到她这来。 突然祝辞暮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 “听说过凌迟吗?” “这个……” “我这里凌迟的最高记录是三百多片,可我记得,历史上最多的是有四千多片。” 小姑娘还没反应过来,祝辞尘又自言自语道:“我把他们的肉*一片一片的*割下来,他们往往都是活活疼死的。有一个是知道我给他吃的是从他身上割下来的肉,直接吓死了。” 这个,什么,三百多片,吃*自己的肉…… 小姑娘现在一身的冷汗,感觉自己身边坐着的人极为恐怖与危险。 也对,她刚刚可是带着一群猛汉去砸毒窝啊…… 可她刚刚还带着酒窝在笑啊…… 但祝辞暮没有注意小姑娘发白的脸。还是满不在乎没头没脑地说: “他们太弱了,弱到只会欺负弱者。他们只能从凌虐别人那里得到最劣质的满足,但又怕最低质的疼痛。” “我……”小姑娘吓的话还没说完,祝辞尘又直接问:“你叫什么名字?” “唐羡。” “羡慕的羡吗?” “嗯。” “多大啊?” “马上十四了。” “还是个小姑娘啊。” 这一句似乎缓和了唐羡的情绪。 “不小了。”唐羡嘟着嘴闷闷道,“你看起来也就跟我差不多大的样子,怎么能说我小呢?” 看着娃娃脸的唐羡,祝辞暮笑说:“不不不,我可比你大四岁,说你小很正常。” “十七吗?”唐羡看着眼前这个一笑起来就有酒窝的人,以为她和自己差不多。才十七岁,可这怎么看也像是刚上初中的样子。 可是她刚刚又风轻云淡的说着把人凌迟多少片,断了胳膊跟闲着没事似的,聊天的跨度太大。根本想不明白这个人到底在想什么。只觉得,她经历的,没人会想得到。 女人的第六感,往往很准。 “我叫祝辞暮。先秦宋玉《高唐赋》里‘朝朝辞暮’里的辞暮。”祝辞暮淡淡地陈述着,又问她,“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唐羡听到,沉默不语,呆了一会,才说:“不知道,我没家,一直在流浪,是最近才被那些人抓到的。” “想在我这待着吗?”祝辞暮说着,又自嘲般地说:“算了,在我这一天到晚过得可是刀尖上舔血的日子。你这个小姑娘怕是受不了。” “我如果不怕是不是就能在这儿待着了?”唐羡用自己的星星眼眼巴巴看着祝辞暮,小心翼翼问着。 “是吗?不怕?”祝辞暮嘴角的笑意更浓了,扶着断手,站了起来,说:“跟着我,我带你看看我的杰作。” 唐羡迷迷糊糊跟着祝辞暮,进了那个地下车库。 那些男人们都对到来的人毕恭毕敬,纷纷低头臣服。 再往下,脚就能踩到水了。 可是,为什么这么大的血腥味? 比她以往在各种毒厂闻的都重。 灯光变暗了,一闪一闪的,还可以听到回响的惨叫声。唐羡有点害怕了,可低头一看地上的水,瞬间炸毛了,浇了自己一身冷汗。 暗红色的,铁锈味的…… 这,是血*水…… 然后映入眼帘的就是各种铁笼、铁链和刑具…… 那些人,身上缠着绷带,绷带开始发霉发黑。可是,她刚刚看到…… 一个人粗暴地拽开一个人的绷带,将未愈合的伤口的肉翻*开,再拿刀在上面继续*划*开…… 那个人似乎还有意识,但无力回天,连叫都没了力气。 不知道走到哪里了,祝辞暮才停了下来,叹了口气,摆了摆自己那只好的手说:“怕的话还是走吧。等下,你会看到那些你恨的人了。” 那些毒贩…… 见祝辞尘暮来了,那些被倒挂的毒贩们纷纷开始了乞讨求生。惹的她眉头轻皱,她斜睨着唐羡,漫不经心地说:“看好了。” “你们,想活着吗?” 她边说边走向前 ,笑的很灿烂。 那些人眼里只有钱,可现在只能看到想活着的欲望。所以,哭嚎声更大了。 祝辞暮受不了这种吵声,从一旁的姜别语手上拿过棒球杆。用好的手直接朝那些人的嘴上抡了上去,毫不留情。 被抡的人直接一口血喷出来,溅到她的脸上。 祝辞暮眉头更皱紧了。她全然不顾自己的断了的胳膊,又一棒直接朝太阳穴抡去。 两棒子,一个头,瞬间,血肉模糊。 “死了?”祝辞暮不满的自问一句,随手扔了棒球杆,自言自语道:“太便宜他了。” 一片死寂。 说完,看向了其他倒挂的人,大笑起来,踢着脚下的血*水,似乎在踩水坑玩似的。 “远的而来都是客,大家别拘束,我作为东道主,会让我的人照顾好你们的 。别便宜他们了,知道吗?” 姜别语低头走过来,问:“怎么招待?” “关节一个个打废。对,还有上次我说的,那个扑克牌刀片,插在他们关节那里。他们不是喜欢瘫着吗,把脚筋给挑了吧。他们不是喜欢吸毒嘛,油烧开了,往他们嘴里灌。” 唐羡直接麻了。 祝辞暮不是说说,她绝对做的出来…… “不,这样不好玩。”祝辞暮似乎不满这样的玩法,笑嘻嘻地说:“这样吧,从你们身上割一块肉,然后上药包扎。好了以后,我再割一块,再帮你们治好。在等肉长好的期间,我好吃好喝招待你,行吗?” 祝辞暮眼里都是温柔,走到一个毒贩的面前,轻抚他的脸,慢慢说:“你们大概还能活几十年,就这样在我这待几十年,挺好的。” “懂了吗?”祝辞暮蔑视着那些人,居高临下地说道:“姜别语,让人好好招待他们,随便你们用第一个还是第二个。总而言之…… 我要让他们生不如死。” “知道。” “安排人干吧。” “是。” “走了,别看了。”祝辞暮眯着眼打了个哈欠,眼里有了水雾,显得很无辜。但脸上喷溅状的血还未干涸,显得格外刺眼。让人一看就觉得—— 残暴。 出了车库,她才缓缓说:“吓到了吗?怎么不说话了?那我就说了,你还想留着吗?你看到了,我可不是什么好人。我平时下手更狠,脾气也不好,你要小心随时没命……” “我可以留下来吗?” 唐羡第一次打断她的话,眼神坚定,抬头夸她:“你刚才好帅!真的!” “啊?!”祝辞暮面部扭曲,嘴角抽搐,不可思议的问:“你,没事吧?” 她刚才那样,这孩子刚刚明明在害怕啊!?怎么一下子又夸我帅了!? “当然没事!你你刚刚打他们的样子真的好帅,一群毒贩,那么打都算轻了!” “这……” “我可以留下来了吗?” “要打工干活的。”祝辞暮无语地看着这个眨巴眼睛的小姑娘,无话可说。 “可以的,我可以吃苦的!”唐羡笑的很直接,完全不管形象。 “你左胳膊断了。” 清冷的声音闯了进来。唐羡愣愣地看着这个男生将祝辞暮的胳膊一抬一转一扭。 “咔嚓”一声,好了。 “下一次注意点,怎么能亲自去呢?万一真出事,那些人你就不管了是吧?!”姜别语说的显然生气了,但还是边说边揉着祝辞暮的那只胳膊。 “我只是看看情况,还没死呢。就算死了,你办事我放心。”祝辞暮不在乎地摇了摇自己刚刚被正好的胳膊。说着又看向在一旁默默看着的唐羡,说:“等一下你让人检查一下她的身子,看看有没有藏毒。” “知道,等下就办。” “还有,等下检查完了,有问题治问题。没问题了就给她在厂里安排一个工作吧。” “会办好的。”姜别语淡淡地看着唐羡,说:“她没人要吗?” “愿意跟我们这群杀人魔的,会有谁要?”祝辞暮拍下姜别语的手,示意他不用揉了。起身说:“她交给你了,带好了。” “你放心,她不会在我手里出事的。” 祝辞暮又只是笑了笑 ,然后转身就走了。 “她干嘛去了?” 唐羡本想跟着,但一把就被姜别语遏制住了后脖颈,格外难受地问道。 “她的事,你还没资格够问。”姜别语语气寒意中带着威胁,说:“你很有眼力见,找了一个好的大腿。想抱紧,但你没身份没能力。所以,想多了。” 唐羡见心事被戳穿,皮笑肉不笑,不服地说:“你也不是吗!?怎么好意思说我!” “哼。” 嘲笑声,明显的不屑。 唐羡火了,但无可奈何。 没身份没实力。确实,但…… 这个男人,会有什么身份和实力…… 看好身体后,确实藏过毒,但现在没事。所以,就到了那个说要打工赚钱的厂。 一个一百多人的裁缝厂,大多都是妇女,还有几个年纪和她差不多的。大家看她的眼神都是温柔的又带着可怜的样子。让唐羡不懂。 “你应该什么都不会吧。”姜别语一开口就是事实,但是却是别样的侮辱。 “我……”唐羡刚想说几句为自己正名但姜别语就已经开口叫人:“青嫂。” “来了。”一个看着就不好惹的感觉从这个女人身上溢出 ,让唐羡忍不住朝姜别语身后挪了挪。 “她什么都不会,你给她找一个可以做的事。” “放心,不会让她白吃饭的。”青嫂张着大嘴笑着说,让唐羡发毛。 完了…… “老大来了……” 身后有人提醒到,姜别语回头一看,不解地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还有几个藏在那个毒窝里,刚找到,送过来了。”祝辞暮看向身后的几个女人,又说:“她们身上没事,给她们先找一些简单的活吧,青嫂。” “好的。”青嫂收起了笑,规规矩矩地答应着。 “嗯。”祝辞暮懒懒地回应一下,打着哈欠,说:“我不方便在这多待,先走了,这些人你照顾好。” “又是照顾照顾谁啊?” 懒散。 这个声音一听就很懒散不屑傲慢嘲讽与玩世不恭。 “果然,又来了。 ”祝辞暮很头疼地皱眉,扶着额头,狠狠地叹了口气。 “我亲爱的女儿,你怎么就不照顾好自己呢?”那个汉语听着不纯,有点弹舌的感觉,夹着外国的口音。语调总是向上的,听着很轻挑,很……勾人?…… 唐羡回头看向声音的主人,脸不禁抽一下。 高帽,燕尾服,拐杖,单片眼镜。 骚。 这是什么搭配?! 我记得这只是个裁缝厂吧,不是什么高大上的聚会吧…… “你来干什么?”祝辞暮明显不耐烦,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当然是庆祝我可爱的女儿又干了一票大的。”这个男人径直走过来,一把将那个拐杖扔给了姜别语,双手搭在了祝辞暮的肩上,笑脸盈盈的看着祝辞暮:“我亲爱的女儿,你总是是这么优秀。” “说好了吗?” “你每次都这样,可爱的孩子是不会这样的。”男人明显失落了,浅棕色的软毛配合的垂在淡绿色的眸子前面,显得人畜无害。 “德安温,”祝辞暮明显对他没招了,只好软软地夹着自己本身就很好听的声音,双手十指交叉抱拳,低下头一副虔诚祈祷,说:“我亲爱的圣父,感谢你赐予我的好运。您最忠诚的女儿在此祈祷您的一切都是如你所愿,无论是好是恶 ,都将实现。” “忠诚的信徒,神会赐予你一切的。”那个叫德安温的将手放在祝辞暮的头上,轻轻的揉着。 “……” 这是什么?cosplay吗?! 神父和修女吗? 这好像也不是教堂吧?! 怎么觉得周围缝纫机的声音都变成交响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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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_→吃瓜ing